23的诅咒

来源 :祝你幸福·午后版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herangxu
下载到本地 , 更方便阅读
声明 : 本文档内容版权归属内容提供方 , 如果您对本文有版权争议 , 可与客服联系进行内容授权或下架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神秘的小说
  
  华特·斯派洛是流浪动物捕捉队的队员,捉狗是他的强项。2月3号是他生日,出门时,他和妻子约好晚上早点回家,因为朋友们8点多要来家里聚会他要跟妻子一起,稍微收拾一下。偏偏离下班还有5分钟的时候,他接到任务,去抓捕一条流浪狗。这狗聪明得过分,不但在一片公墓里逃掉了,还咬了斯派洛一口。斯派洛折腾到7点多才回家,妻子阿加莎早就收拾好了聚会所需要的食物,正无聊地坐在椅子上,看一本书。
  他气喘吁吁地撸起袖子:“这可恶的狗,咬了我一口不说,还跑了!”阿加莎看到他手腕上有一排很深的牙印:“天哪,你没事吧?”斯派洛恼火地说:“没事,最气人的就是它竟然跑了!真失败!3阿加莎摸摸他的胸口:“别生气了,我把这个送给你当生日礼物吧。”说着,她把手里的书塞给斯派洛:“我看了一些,挺有意思的。”斯派洛看了看,血红的封面上印着《灵数23》,底下用细碎的小字说明:一部妄想症的小说,深入探讨妄想症状,意料不到的恐怖。作者署名是高杜基米。他笑了笑“你想让作家往我脑子里头灌垃圾?高杜基米,高度机密,这名字起得不赖。”他笑着将书放进阿加莎的包里,看了看表,跟蛋糕房约定的取生日蛋糕的时间已经到了。
  正在这时,门铃响了,阿加莎的朋友汤米提前来了。斯派洛无奈地看了妻子一眼,让自己出门去了。
  回来后,他跟阿加莎还有朋友们打了声招呼,就悄悄躲到卧室去了。实际上,来的都是阿加莎的客人,他自己根本就没有什么朋友。阿加莎的包在桌子上放着,他顺手拿起那本小说,翻开第一页:“本书纯属虚构,如果与你生活有所雷同,请勿再读下去。”斯派洛心想,故弄玄虚!
  生日PARTY结束后,妻子回到屋里,斯派洛正看得入神。他轻轻读了出来:“第一章:你可以叫我芬格灵,这不是我的真名,而是我小时候在一本书上看到的名字,那本书是《动物园里的芬格灵》,这是我的故事。”
  第二天,斯派洛被叫去做心理咨询。这是规定,凡是被動物咬过的队员,七天内都要接受心理专家的询问,以确定他们的精神状态,避免出现虐待动物的事。确诊他没什么问题之后,放了一天假。
  回到家,斯派洛又拿起了那本书,继续读下去:“第二章,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把我想象成你认识的任何人,甚至是你自己。”斯派洛嘟囔着:“我可以试试。”他尽量把自己想成是主人公,开始看第二章的故事。
  “我出生在一个偏僻的小镇,父亲是名会计师,我却一心想当侦探,这想法源自我的邻居。她是个漂亮的寡妇,叫多布金斯。她有条小狗喜欢在我家院子里跑,我总想抓住它。在我八岁生日那天,我追着小狗进了她的家,却发现她死在了床上,手腕上流着血。我觉得她是被人杀死的,但警察说是自杀,我不信,从那时起,我就希望成为一名警探。事实上,我成功了,当我长大后,我成了芬格灵警探。”
  不知过了多久,阿加莎走了进来:“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他抬头看了一眼,才发现自己来到了地下储藏室,怀里还抱着一摞书。阿加莎调皮地看着他:“你在往脑子里灌垃圾?”她返回楼上,斯派洛抱着书跟在后面:“真的挺有意思的,芬格灵警探。你看了吗?”阿加莎说:“看了一部分,说实话,一开始我挺喜欢他的……”斯派洛愣了一下:“一开始?”
  “嗯。”阿加莎边说边收拾东西。斯派洛帮妻子移开梯子:“知道吗?这个芬格灵让我想到了自己,就像是我童年的记忆,真是太奇怪了。”阿加莎笑笑说:“你一点也不像他。”斯派洛举起一本书:“你看,《动物园里的芬格灵》,我小时候看的!”阿加莎摇摇头:“我想大部分人小时候都读过。”斯派洛又拿出一本相册,指着里面的照片说:“跟小说里一样,我家邻居也有一条狗,十分讨厌,而我也是因为那条狗才变成捕狗专家的。”阿加莎凑过来:“芬格灵是个警探,你只是捕狗专家。”斯派洛急了:“但我小时候收集过侦探杂志,也想过当警探,那个隔壁的寡妇,就像我母亲,她也是在我八岁生日那天死掉的!”阿加莎有些吃惊,摸着他的脸说“亲爱的,继续读下去吧,你会发现你跟他一点都不像。”
  儿子罗宾刚好进门,高声喊道:“怎么有人会写跟爸爸有关的故事?我也在里面吗?”阿加莎耸耸肩:“抱歉,宝贝,你没在书里。”斯派洛又打开了小说,罗宾凑过来,指着上面的一张图片问:“这是谁?”斯派洛看着图片说:“法布丽姬亚,芬格灵的女朋友。”
  
  诡异的数字
  
  芬格灵警探从社区守望会了解到一个金发女子要自杀,便迅速赶了过去。他试图问出女子自杀的原因,金发女子沉默片刻,揭开糊在墙上的纸,每面墙上都密密麻麻地写满了算式,而每种算法的结果,全部都是23。金发女子说,她被这个数字诅咒了,她生活中的一切都跟23有关。她的父亲就是被这个数字纠缠而自杀的,没想到,现在诅咒又在她的身上应验了。芬格灵愣了一下,他不觉得23这个数字有什么特殊之处,但他也无法反驳这个数字的常见性。金发女子悲哀地告诉他,23缓慢地潜入了她的生活,房间号、车牌号、电梯号,甚至说的话,只要留心,23无处不在。芬格灵说:“我并没这么感觉啊?”金发女子摇摇头说,“我希望你离我远点,否则,总有一天你会发现的。”芬格灵安慰了她很久,还给她吹了一曲萨克斯,终于把金发女子逗笑了。芬格灵松了口气,他觉得,一个人只要肯笑,就不会轻易自杀,看来自己又挽救了一条生命。可当芬格灵走出门口时,金发女子从窗口跳了出来,尸体正好落在他的面前。
  从那天起,芬格灵便陷入了对数字23的恐慌之中,它就像毒蛇一样吞噬着他的心。法布丽姬亚却对这件事表现出异样的兴奋,她喜欢死亡和性,这两样东西都能给她带来刺激,因此,她要求芬格灵带她去看金发女子住过的公寓,并打算在那里过夜。
  看完这段,斯派洛唏嘘了一下,抬起头,面前有两个球员经过,而他们的背影叠在一起,球衣上的号码刚好是23,他的心猛烈地跳了一下。
  斯派洛拿着小说去了图书馆,想查一下这本书的作者。管理员看了看那本发黄的书说:“这是自己印刷,自己发行的,而且,我从没听说过这个作家。看来,高杜先生在写这本书之前和之后都没有写过其他的了。”斯派洛失望地转身离开,却意外发现,这本书在图书馆里原来的编号居然是2301。
  回到家,斯派洛把妻子和儿子都叫到客厅里。阿加莎吓了一跳,满满一面墙,上面都被他画满了数字。斯派洛激动地宣布自己的重大发现:“你们看,我的名字,华特·斯派洛,华特这个单词分解开,对应字母表里的位置就是5-1-1-9-7,加起来就是23;我的生日是2月3日,驾照号码,社会安全号码……所有的东西,我的出生时间是11点12分,11加12还是23,还有我们相识的日子,是9月14日,加起来也是23;我们结婚的日子是10月13日,怎么样?这本书像是在模仿我的人生。”   阿加莎觉得很无聊:“这只是凑巧,你别太较真了。”
  斯派洛认真地说:“这个作者非常了解我,他好像是故意选我的。”
  阿加莎有些生气,“你不会一整天都在做这个吧?那本书你读完了吗?”斯派洛摇摇头。
  阿加莎继续说:“你太专注于这些小细节了,然后才会自己编出这个荒唐的结论。芬格灵最后杀人了,你杀了几个?”罗宾跑过来抢过小说“杀谁了?”
  斯派洛夺过小说追着妻子说:“芬格灵在32岁时认识法布丽姬亚,我23岁时认识你。金发女子说数字主宰了她,她又把它传承给了芬格灵。32倒过来就是23芬格灵把它称之为命运。”说完,他拿起书转身离去。
  阿加莎追了过去:“你不会当真了吧?早知道这样我真不该买这本书!”罗宾突然叫起来:“我们家住在1814号,1加8是9,9加14也是23!”阿加莎怒喝一声:“别再胡说了!”她气愤地往楼上走去“如果这本书说是50或是其他的,你们还是能算出同样的事情!”斯派洛喃喃地说:“儿子,你没胡说,真的。18+14也是32,这太恐怖了。”
  芬格灵开始有了恐怖的噩梦。由于法布丽姬亚坚持要在金发女子留下的公寓里幽会,他开始不断地存梦里杀人,最初被杀的人面目不清,直到有一天,他才看清了,自己梦中杀死的,居然就是法布丽姬亚!
  而斯派洛也有了类似的梦。他梦见个黑影在拿着匕首不停地扎向床上的女人。他看不清黑影和女人的样子,却觉得是那样的熟悉。
  
  心理医生
  
  斯派洛走火入魔了,他不睡觉,通宵读那本小说,还偷偷地数阿加莎的鞋子。阿加莎醒来,发现斯派洛抱着小说在沙发上睡着了她笑了笑,拿起被子盖在他的身上。突然,她看到斯派洛的胳膊上写满了算式,每个算式的结果都是23或32。她皱起了眉头。半晌,她拿起电话走出了客厅。
  在阿加莎的坚持下,斯派洛只好拿着小说去见心理医生艾萨克。艾萨克看了几页之后笑着说:“23是个很奇特的數字,很多地方都可以找到,这也为很多神秘论者提供了某些依据。他们说地球的自转轴是23度,如果你告诉他们其实是23.5度,他们会告诉你5是2加3;欧几里德几何学中有个23定理,人体有46条染色体,分别从父母那里得来23个;血液循环人体一周需要23秒。玛雅人相信世界末日是2012年,20加12是32,或20加1加2是,23。”
  斯派洛震惊了:“那23到底是什么呢?是上帝?祝福或是诅咒?”
  艾萨克笑着说:“可以确定是有某些特定族群以炒作数字的恶名为乐。诸如什么7是幸运数字,13是不幸的数字之类的,这些都是非科学的无稽之谈。正因为你主动找23,所以到处都能看到它,它确实比其他数字更容易出现。”斯派洛苦笑了一下:“阿加莎认为我疯了。”
  艾萨克拿起那本小说,拍拍他的肩膀说:“你确实有轻微的妄想症。我建议你渎完它,到时候如果你还认为主角是你,那么,这个写书的人一定跟你很熟,他会给你答案的。在那之前,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想跟阿加莎谈谈,这有助于加强我对你的了解。”斯派洛疑惑地点了点头。
  芬格灵着魔似的研究数字,甚至在与女友缠绵时会不自觉数她的鞋子,这让法布丽姬亚非常不满。无数次梦到自己杀死女友的芬格灵终于忍不住,去找了心理医生迈尔斯。医生建议他休假一段时间,并表示如果有需要,他可以和法布丽姬亚谈谈,这有助于他了解芬格灵的事。法布丽姬亚听他说休假了,冷冷地说:“这么说你的枪没了?”芬格灵掏出手铐说:“亲爱的,我还有这个呢。”法布丽姬亚失望地看着他。没有枪的警探,就像没有牙的老虎,她不感兴趣。她需要强烈的刺激,她爱的是芬格灵的枪和沾满死亡气息的职业,没有这些,她是怎么也爱不上芬格灵的。
  芬格灵无暇顾及她的感受,他被23重重包围着。当他发现法布丽姬亚刚好有23双鞋子时,他偷偷丢掉了一双。法布丽姬亚发现了,气愤地把鞋子使劲砸向正在吹萨克斯的芬格灵,摔门而去。芬格灵看着她的背影,嘴里喃喃地念着最新的发现,“广岛原子弹是8点15分投下的,8加15是23。”
  不久之后,芬格灵发现了心理医生与法布丽姬亚在约会。他忽然明白,心理医生提出要和法布丽姬亚谈谈时,眼神中为什么会有一种暧昧的感觉。他冷冷地在远处注视着这一切。
  看到这里,斯派洛额头上渗出了密密的汗珠。他想起,自己也数过妻子的鞋子,也同样去找了心理医生,而艾萨克也说了同样的话。他觉得自己快要发疯了,小说里的情节,艾萨克的话,在他脑子里嗡嗡作响。他飞快地跑向阿加莎的蛋糕店,门关着,他使劲拉了一下,里面上了锁,他把脸贴到玻璃门上,看到阿加莎和艾萨克正说着什么,神情亲密。他冷冷地看了一会儿,转身走了。那本小说还在向他召唤,他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斯派洛梦见了芬格灵,他正藏在山上的灌木丛中,手里拿着一把枪,冷冷地注视着前方。山坡上,心理医生迈尔斯正和法布丽姬亚疯狂地缠绵着。芬格灵静静地看着。
  斯派洛跳起来,冲到厨房的水池边洗脸,刚打开水龙头,却发现自己满手是血,厨房的刀架上少了一把刀,他大惊失色,连忙跑回卧室,那把刀就在床边,但已经被血染红了。他痛苦地摇着头,慢慢地掀开盖在阿加莎身上的被子:“天哪,不!不!”阿加莎浑身是血地躺在那里,早已没了气息。他抱着妻子使劲摇晃,不停地喊:“这是个噩梦,不是真的!”突然,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躺在床上。他迅速地看了一眼身边的妻子,发现她的身上并没有血,睡得很香,这才松了一口气。但他随即陷入了深深的恐惧中。也许下一次,自己将不再仅仅是做梦了。
  阿加莎被汽车声惊醒,她发现丈夫不在床上,连忙跑下楼,刚好看到斯派洛开车离开。桌子上放着一张便条:“阿加莎,我不想让你担心,我今晚出去,只是要清醒清醒,请不要放弃我。爱你的捉狗老公。”阿加莎心情沉重地看着窗外。
  斯派洛冒雨开了很久的车,在一家旅店停下来,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选这一家,也许只是凑巧吧。旅店老板正背对着门看电视,事实上早就没有节目了,屏幕上全是雪花。斯派洛看着他的背影,心底一阵莫名的紧张,店员给他开了27号房,他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23号房的钥匙,问:“给我23号好吗?”老板猛的回头看了他一眼,他顿时觉得浑身发冷。店员友好地说:“那个房间的水管有点问题,算你半价吧。”
  斯派洛拿着行李走进房间,他把包扔在床上,掏出那本小说继续读了下去。
  芬格灵终于受不了女友的背叛和数字对他的折魔,在一个漆黑的夜晚,他潜入她的房间,听到她打电话约了心理医生。气愤的他杀了女友,并抹去了一切痕迹。心理医生来的时候,看到门口扔的匕首,随手捡了起来,然后,他看到了匕首上的血和床上躺在血泊中的法布丽姬亚。因为刀上有他的指纹,现场又只有他的脚印,所以他被作为凶犯带走了。芬格灵躲在人 群中,看到心理医生被押上警车,悄悄离开了。但像金发女子一样,芬格灵仍然无法摆脱23对他的折磨,終于,他扔掉了心爱的萨克斯,推开窗户,纵身跃下。
  小说到此就结束了,斯派洛不甘心,来回翻看好几遍,但后面的确什么都没有了。他懊恼地想:“这不是圆满的结局,甚至根本不能算是结局。那个数字后来又祸害别人了吗?金发女子死后,23缠上了芬格灵,现在芬格灵死了,这个数字又来纠缠我了?”这些,在他脑中都打起了大大的问号。突然,窗外有狗叫的声音,他拉起窗帘一看,那只咬他的狗正坐在马路上冲他叫。他浑身的血一下热了起来:“你这只死狗!都因为捉你害我迟到!不然这一切都不会发生!我要你好看!”他边喊边拿起麻醉枪冲了出去。
  
  无辜的犯人
  
  那只狗又一次跑进了那片公墓,在座墓碑前停了下来。斯派洛远远地瞄准了它,他的技术绝对一流,麻醉针正中狗的屁股,狗慢慢躺了下去。他走到跟前得意地说:“怎么不跑了?再起来咬我啊?”
  墓地里突然窜出一个人大叫起来“我是塞巴斯蒂安神父!你把这狗怎么了?!”斯派洛吓了一跳:“没事,它只是睡着了。我是动物管理员。这是你的狗吗?”神父说:“不是,是巴纳比的,我的园丁。”这时,又跑过来一个人。神父对他说:“别担心,巴纳比,它没事。”叫巴纳比的男人怒视着斯派洛,蹲下身子去抚摸那只狗。
  神父说:“这只狗喜欢坟墓,所以大家给他取了个外号叫‘亡人卫士’,它一直在守卫这座墓。”斯派洛这才注意到墓碑上的字“劳拉·图林思,生于1968年2月10日,死于1991年2月10日。”他倒吸了一口凉气:“不会这么巧吧?她死于23岁生日那天?”神父摆了摆手:“实际上这只是猜测,因为一直没有找到尸体。这只是个纪念碑。”
  斯派洛以最快的速度冲向图书馆,出来时他手上多了一份资料,他气喘吁吁地跑回家,阿加莎见他回来劈头就问:“你去哪了?”斯派洛指着小说说:“我去了图书馆,这不只是一部小说!那个数字是个阴谋,他扰乱了你的头脑,让你做出坏事!”
  忽然,他停住了,因为他发现艾萨克从楼梯上走下来。斯派洛有些意外,艾萨克也有些尴尬:“我该走了。”斯派洛阻止了他:“不,等一下,都过来看看这个。”他把几张老旧的报纸平铺在桌子上比划着:“劳拉·图林思,23岁,被杀后一直没有找到尸体,但是她的床上浸满了血。是这个人杀了她,凯利·福林其,警察找到了他,还有一把有他指纹的菜刀。”
  阿加莎疑惑地问:“可是,这都是15年前的事了。”斯派洛激动地说“但这个福林其不仅是她的心理学讲师,还是她的情人。根据口供,他们的性爱过程跟书里描写的一模一样。他说是劳拉让他买的刀,还有仿真枪一类的,在做爱的时候她让他假装用刀或枪威胁她,记得吗?就像法布丽姬亚一样?我想,福林其就是小说的作者高杜先生,这本书就是他变相的文学式认罪。”像是揭开真相的警探一样,他一口气说完,有些得意地看着他们。
  艾萨克问:“阿加莎说这一切的起因是一条狗?”斯派洛倒了一杯酒:“它是亡人卫士,如果不是它,我不可能发现这个女孩的墓碑。”儿子在旁边插话问:“爸爸,可是那这些数字又怎么解释呢?你说到处都有23。”斯派洛深吸了一口气:“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谁能告诉我。”
  第二天,斯派洛带着妻子去了监狱。在那里,他见到了福林其。斯派洛看着眼前这个头发灰白,文质彬彬的男人,怎么也想象不出他杀人的样子。
  福临其说:“记者一般在10号才会来,那是我失去劳拉的日子。”
  斯派洛摇摇头:“是你杀了她的日子。我不是记者,我是你的读者。你杀了劳拉·图林思,告诉我,那些数字是你杀她的理由吗?”
  福林其语气平静地说:“我没有杀她,我爱她。”
  斯派洛举着那本书吼道:“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我看过你写的书,高杜先生。而现在,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正发生在我身上!”
  福林其冷笑一声:“发生在我身上的事?你想知道当囚犯是什么滋味?你的家人,妹妹,父母来探望你,但次数越来越少,最后你妹妹干脆不来了。然后你妈妈也不来了。而最后,你的父亲告诉你,你的妹妹崩溃了,因为承受不了有一个谋杀犯哥哥自杀了。他的眼里全是泪水,但那不是悲伤,而是愤怒。那就是你见他的最后面。我没杀劳拉,我爱她,我也没写过什么有关数字的小说。”
  福林其的脸上蕴含着的巨大悲伤把斯派洛震住了,过了半天,斯派洛才沙哑地反驳道,“你说谎。”福林其苦笑着说:“我在为一件没犯过的罪蹲大牢,不过,斯派洛先生,你的麻烦似乎比我还大,至少我的神智还是清醒的。”说完,他转身走了。斯派洛绝望地一拳捶在铁丝网上:“你这个骗子!”福林其远远地说:“如果真是我写的小说,我肯定不会起高杜基米这么傻帽的名字。
  从监狱出来,斯派洛十分烦燥:“他看起来是无辜的。”阿加莎说:“每个罪犯都说自己是无辜的。”斯派洛举起手里的一张纸说“你看!”阿加莎看到上面满是福林其名字的算式,笑着说:“就因为他的名字相加不是23?就不是凶手?”斯派洛点点头:“虽然你觉得可笑,但我相信这点。真正的凶手,也就是小说的作者,我一定要找到他。”等在外面的罗宾突然说:“我知道怎么能找到他,昨晚我看这本书时有个新发现。”他翻开小说最后一页,在夹层里有两行小字。斯派洛看了精神大振,那是一个邮箱地址。
  按照罗宾的主意,斯派洛一家往书上的地址邮了23个箱子,里面除了包装塑料泡沫什么都没有。他发的是特快专递,要求第二天早上必须寄到。那个地址在临近的城市,他们赶过去也很快。
  晚上,斯派洛躺在床上,看着正在出神的妻子:“阿加莎,我梦到杀了你,跟芬格灵一样。”阿加莎握着他的手,温柔地说:“我明天陪你去,这一切该结束了,你不会伤害我的。你永远不会伤害任何人,我相信你。”
  
  怪异的作者
  
  第二天,一家人早早到了收件的邮局,工人们正在往外搬那堆箱子。斯派洛摘下眼镜看了罗宾一眼:“小子,你的箱子到了。现在就看是谁来取了。”阿加莎显得有些紧张:“也许不是作者本人来呢?或许,作者根本就不是男的?”斯派洛喃喃地说:“很快我们就会知道了。”
  过了大约五分钟,一个穿黑风衣戴礼帽的男人走进了邮局。透过玻璃窗可以看到,他正向营业员询问着什么,然后营业员指了指那堆箱子。罗宾说,“是他,肯定是他。”斯派洛看着那个男人,比他想象中的要老一些,胡子已经白了,应该有六十岁了吧。但能看出来身体很强壮,如果要硬来,恐怕不是那么好对付。
  那男人的举动有些疯狂,他拿刀划开了全部的箱子,然后发现了那堆泡沫。正发愣的时候,斯派洛扬着小说站在了他背后:“游戏结束了,高杜先生。”男人慢慢转过身子,礼帽掉了,男人显得更加苍老。看到斯派洛,他的眼睛突然鼓起来,恶狠 狠地说:“你,早就该死了!”斯派洛一家都被吓呆了,不知所措,男人忽然挥刀扑向斯派洛,趁他躲闪的时候,转身往门外跑去。
  斯派洛追了过去,一下把男人扑倒在地,两人扭打起来。斯派洛怒喝道:“你到底是谁?那个数字到底是什么意思?”男人挥舞着手里的裁纸刀,那表情几乎要把他吃了:“你应该最清楚!”正在斯派洛迟疑的时候,男人把刀划向了自己的脖子,血一下涌了出来。在场的人全都吓傻了,斯派洛瘫倒在地,大声叫着:“你不能死!不能死!”阿加莎冲过去,边用手绢压住男人的伤口,边对斯派洛说:“你带罗宾先回去好吗?这里我来处理。”早有邮局的工作人员在找救护车了。斯派洛无助地说:“他不能死,只有他才能让我们恢复正常……”阿加莎略带命令的口气说:“快点回去,他需要去医院,交给我吧。”斯派洛只得带上罗宾回家等消息。
  男人痛苦地呻吟着:“我知道我疯了,那个数字是魔鬼,无法摆脱……无法摆脱。”阿加莎扶着他问:“是什么让你无法摆脱?”男人伸出手,手里抓着一张工作证:“去精神病院,你会看到……”他的手垂了下去,一动也不动了。阿加莎发现他的手上和胳膊上也写满了数字算式,而答案都是23或者32。
  天色暗了下来,斯派洛和罗宾坐在客厅里焦急地等着。电话响了,里面传来阿加莎疲惫的声音:“他没有挺过去,对不起。”斯派洛着急地问:“他说什么了吗?你查出来他是谁了吗?”阿加莎回答:“没有。我一会儿就回家。”斯派洛挂断电话,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阿加莎按男人工作证上的地址,找到了纳撒尼尔精神病院,大门紧闭着。工作证上的男人比临死前看起来年轻很多,他曾是这家医院的医生,如今自己却疯了。阿加莎深吸一口气,从旁边一个小门钻了进去。精神病院里面空无一人,看来已经破败多时了。她按工作证上负责的病房走进了318号房,屋子正中间,有一个铁柜,她拉了一下,上锁了。她发现工作证后面塞着一把小钥匙,于是摘下来试了试,门,开了,就像敞开了一个人的灵魂。
  精神病院里,阿加莎的身边一会就堆满了纸片,她小心地点燃了蜡烛,烛光照亮了四面墙,墙上写满了23的算式。她能想象出病人是如何疯狂地研究数字的。她觉得她理解了那个疯狂的医生。突然,背后响起脚步声,一个男人出现在她的面前。
  而在家里,斯派洛拿着笔在小说上不停地圈点,突然,他大叫道:“罗宾,我找到了。”罗宾跑了过来,斯派洛指着书上画圈的地方说:“这本书里有密码,每页第23个单词,串起来是一句话!”拜访卡萨诺瓦公园,挖开通往天堂的台阶。我警告你,可能地狱在等着你!“那个公园离这里不远,走,我们现在就去。”他给阿加莎留了张纸条,便带着罗宾出发了。
  很快,卡萨诺瓦公园到了,斯派洛和罗宾拿着手电和铁锹顺着台阶往下走。罗宾有些怀疑:“这里真的有23个台阶吗?”斯派洛站住了:“嗯,不信,你数数看。不过,我们真的要干吗?”罗宾兴奋地点点头。斯派洛挥起铁锹挖了起来。突然,草丛中有响动,罗宾拿手电照过去,两人仔细地看了一会,那里却什么都没有。他们继续挖掘,空旷的公园里只有铁锹和沙石碰撞的声音。斯派洛似乎挖到了什么东西,他喊道:“快照照我这里。”罗宾凑上去,被挖过的地方露出一个骷髅,两个人惊叫着离开了。
  他们找到一处公用电话报了警,警察很快就到了。但当他们再回到公园时,却发现被挖过的地方空空如也!斯派洛跳进坑里拼命翻找,却一无所获。警察要告他们报假警,他们解释得口干舌燥,警察就是不信。直到阿加莎和艾萨克出现在公园里,向警察解释斯派洛最近的精神状况有点问题后,警察才允许他们离开。斯派洛向艾萨克投去仇恨的目光,艾萨克看起来有些迷惑。阿加莎挽起他和罗宾的胳膊说:“我们回家吧。”
  在车上,罗宾对阿加莎说:“骷髅不可能自己爬出来。你说的对,真凶逍遥法外。这本书上到处都是秘密。”斯派洛边开车边点头:“没错,所以我们要继续想办法!”阿加莎厉声呵斥道:“这只是个数字!没什么意义!没有诅咒!没有什么凶手逍遥法外一切都是你们想象出来的!”突然,斯派洛一个急刹车,那条狗又出现在车前面。斯派洛看着那条狗,就像看着一个魔鬼一样,他猛地加大了油门冲过去,阿加莎和罗宾大叫着抓住了他的手。车到最后还是停了下来。斯派洛疲惫地拨开两个人的手,却无意中发现妻子的指甲缝里粘满了泥土!斯派洛的心猛烈地跳了起来。
  
  残酷的真相
  
  回到家,阿加莎在水池边洗手,斯派洛走到她背后,冷冷地说:“是你挖走了骷髅,你是小说的作者。艾萨克一直都知道是吧?”阿加莎浑身一抖:“就到此为止好吗?求你了。”斯派洛变得异常激动:“我妻子到底是什么人啊?还记得医生说的吗?写这本书的人一定很了解我。你说的对,作者可能不是男的!为什么阿加莎?你为什么要设计这样一本书来把我逼疯?是心理医生给你出的主意吗?”
  他一把将阿加莎包里的东西倒在桌上,里面掉出一把匕首,阿加莎竟然带着匕首,如同书里的法布丽姬亚一样!看到他的表情,阿加莎吓坏了:“我是拿它来保护我们的,以防在邮局遇到不测。”斯派洛的面目变得狰狞起来,他拿着刀一步步逼近:“你是想杀了那个帮你出书的人是不是?那个老头,在你叫我们走的时候他可是还活着的。”
  罗宾听到声音走过来:“爸爸,你在干什么?”斯派洛指着妻子说:“罗宾,他就是高杜先生。”罗宾目瞪口呆。斯派洛颤声说:“告诉孩子是你挖走了骷髅。”阿加莎泪流满面:“是我和艾萨克挖走了尸体,但书绝对不是我写的。”斯派洛大叫起来:“别说谎了,你说过你爱我,可你在骗我!”阿加莎大喊:“我没骗你!我爱你!书不是我写的!”斯派洛怒吼起来:“不是你是谁?”
  阿加莎闭上了眼睛。“是你!”斯派洛僵住了。
  阿加莎把他們带到精神病院的那个病房,从柜子里找出了小说的原稿。作者栏里清晰地写着斯派洛。斯派洛看了看说:“是你把我的名字弄上去的吧?我没写过这东西。”他一把将稿子扔在一边。艾萨克突然走出来:“这就是你写的。”斯派洛指着他们狞笑着说:“你们两个一直是串通好的。”阿加莎转身从柜子里拿出萨克斯递给他:“你看看这个。”
  他接了过去,脑子突然像过电般闪过一个镜头:自己吹着萨克斯和女友一起跳舞。他连忙把它扔了出去,他把箱子里的东西全都倒在地上,阿加莎和罗宾吓得抱在一起。他发疯似的在一堆东西中寻找,对妻儿的呼喊充耳不司。他找到了小时候收集的杂志,杂志上的封面人物全都在小说里出现过,有微笑的金发女子,在小说里她跳楼自杀了;有做睡衣广告的中年美女,在小说里她作为寡妇死在了床上,还有一个充满野性美的黑衣女郎,那就是小说里的法布丽姬亚!最下面压着的,是那本童话书,《动物园里 的芬格灵》。
  最后,他从纸堆里又找到了一串脚链,那是他从死去的女友脚腕上摘下来的。他绝望地跌坐在地上。
  艾萨克轻声说:“斯派洛,我们可以帮你。”斯派洛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他疯狂地往外跑去。他的脑中不断闪现似曾相识的镜头,不由自主地,他又来到那家旅馆,再一次住进了23号房间。
  斯派洛的大脑被唤醒了,他冲到墙边把贴在墙上的纸整片整片地撕下来,上面出现一大片字:“第二十三章。你可以叫我芬格灵,但我的真名是斯派洛,前面所写的不是事实,那些都是为了掩盖真相而写的,这里记载的才是小说真正的结局。”
  斯派洛的母亲去世后,父亲无法承受内心的悲痛,在23号那天开枪自杀了。这个日子是他选的,他是个神秘主义者,相信自己应该死在特殊的日子。幼时的斯派洛亲眼目睹了父亲的死亡,父亲什么都没有给他留下,只留给他这个数字。那数字跟随他走过一个又一个寄养的家庭,直到上大学时遇到女友劳拉·图林思。图林思是个充满野性的女孩,每次做爱都要求斯派洛把她的手绑起来或是假装用刀威胁她。跟她在一起,斯派洛时刻都感到刺激。他深爱着她,他以为她也深爱着他,直到有一天,他看到女友抚摸心理学讲师的手时,这才大吃一惊。他疯狂地研究父亲留下来的数字,甚至晚上睡觉时划到图林思的腿上。当他把图林思的日记每页第23个单词的首字母连接起来时,发现是“杀了她”,23已经不再纠缠他了,他的目标变成了追杀图林思。他亲眼看到图林思和讲师在公园缠绵,他痛苦不堪。一个漆黑的夜里,他根据数字算到图林思正处于危险之中,他要救她。当他冲进那家旅馆时,图林思却嘲笑了他,还划伤了他。他一怒之下,杀了她。
  他把图林思的尸体偷偷埋在了卡萨诺瓦公园,摘走了她脚上的链子。然后把匕首扔在门前,打电话给那个讲师。心理学讲师上当了,他捡起了那把匕首,因为凶器上只有他的指纹,他被警察以谋杀罪起诉了。当他目睹讲师被捕后,他到这家旅馆开了一个房间,23号,给他开房的正是那个老板,旁边蹲着那只咬了他的狗。当他最后一次去看图林思在教堂后面的坟墓时,他记得那条狗跟他一起去过。
  他想写下遗书,然后追随图林思而去,但越写越多,越写越隐晦,写着写着就成了这部小说。他疯狂地从各种书籍和报纸上搜寻关于23的例子,全都编入书中。墙上,他的身上,脚上,任何一个地方都写满了算式。最后他彻底崩溃了,打开窗户跳了下去。
  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斯派洛没有摔死,却彻底失忆了。他在精神病院度过了一年的康复期。所有的罪恶和痛苦都在那一跳之下被彻底封存了,那个数字不再纠缠他,但却缠上了他的医生,也就是出现在邮局的那个老男人。他拿走了小说的草稿,从此陷入了无尽的深渊。他没能从书中看出斯派洛的罪恶,却继承了23的魔咒。
  斯派洛终于康复了,除去丢失的那段记忆之外,一切正常。就在他出院的当天,他遇到了阿加莎,两人一见钟情。然而23并没有放过他,鬼使神差的,那个医生为了将诅咒送走出版了这本小说,而這本小说竟然又回到了他的手里。
  他呆呆地看着墙上的数字,眼里闪着泪光。阿加莎走进来,斯派洛沉重地说:“这就是我写书的地方,我是个杀人犯。”阿加莎轻轻地抱住他:“我不管你发生过什么事,我只知道,你不是一个变好的坏人,而是一个治愈的病人。”他像只受伤的野兽,挣扎着大吼道:“我杀了图林思!监狱里那个是替罪羊!”阿加莎的眼里含着泪水:“你是个好丈夫,好父亲。你说过,你的生活是从遇到我才开始变的,我也是。我们会一直幸福下去的。”斯派洛激动地喊着:“我不能让人无辜地代我受过!你不了解我的过去,我杀了人!也许我会再犯!”阿加莎也大叫起来:“那是过去的你!现在的你不会了!”她拿起刀交给斯派洛:“如果你认为你是个杀人犯,那你动手吧!”斯派洛颤抖地接过刀,呼吸变得粗重起来,他看着妻子的脸,颤抖着,终于,他吼起来:“不!不!”他夺门而逃。阿加莎紧紧追了出去。
  斯派洛一口气跑到马路上,远处23路公交正向他驶来。他慢慢地走到马路正中,张开了双臂,汽车越来越近,对面的罗宾大叫着冲过来,艾萨克一把拉住了罗宾,大喊着让斯派洛躲开。就在汽车撞上的一瞬间,斯派洛成功地躲开了。他惊愕地看看自己的身体:“我做到了!23不是我的宿命!”罗宾和阿加莎跑过来一起抱住了他。他扔掉了刀子,紧紧地将妻子和儿子抱在怀里。艾萨克远远地看着他们,微笑着离开了。
  
  尾声
  
  斯派洛在图林思的墓前做了忏悔,然后去警局自首,因为他的精神病史,以及他这十多年来的善良有目共睹,法官对他的罪行做了最低判决。他要在监狱里呆上13年。斯派洛微笑着走进了监狱,像一个卸下一切包袱的旅人一样,疲倦却轻松。
  罗宾靠在门上读着父亲的来信:“只是个数字而已,重要的是你的选择,尤其是那些重要的事,一切数字的意义是人类赋予的。终有一天,我会被假释,和你们一起快乐地生活。”阿加莎从身后走过来,揽住儿子的胳膊,微笑着向朝阳走去。
其他文献
没有冷知识的生活ungelivable(不给力),故此,我们成了非专业的科学家,以分享科学这只西瓜为乐趣,我们的口号:独冷冷不如众冷冷。     【为什么蚂蚁可以举起自己体重很多倍的东西,跳蚤可以跳出自己身高很多倍的高度,而人做不到】  人体的肌肉强度是由其横截面积决定的,但是人的重量则是由体积决定的。同样的道理也适用于蚂蚁、跳蚤等。蚂蚁和跳蚤的尺寸比人类要小很多倍。在尺寸减小时,面积的减小速度要
上期读者经典答案:   第一题:山东 聊城 千面阎罗   其实读到最后一句“我已经5岁了,不是小孩了”,我就在心里暗叫不好,她妈妈出事肯定跟他有关系。“叔叔身上的味道跟医院一样”,说的应该是消毒药水之类的味道吧,说明小孩的叔叔也是医院的人。叔叔的话“只要用了这个,就能恢复他的笑容”联系到小孩家里闹鼠灾和小孩睡不着觉,基本可以断定那瓶药是老鼠药了。小孩误解了叔叔的意思,以为吃了这药就能快乐,于
露狗样的生活    周末,临下班时唐鹤鸣领到任务,今晚务必搞定那个东莞客户,为公司签成一份五百万的大单子。先是日本料理,然后好乐迪,各种颜色的液体一杯接一杯灌进喉咙,唐鹤鸣事先还喝了瓶ru21解酒药,仍抗不住,跑去洗手间狂吐两回。  客户也喝高了,做起麦霸,开起红歌会,从《说句心里话》到《小白杨》,从《青藏高原》到《为了谁》,一首首嚎得响亮,调跑得十匹马拉不回。唐鹤鸣违心夸赞好听,此声只应天上有,
最初的女神们,曾被少年寄托过多么完全的爱。被珍爱的不只是她们,还有没被世俗的高富帅击碎的纯真。    一男一女相恋,爱情明澈美丽如空山春雨、夏日木叶。正待成其好事,忽然飞来横祸,不可抗力像南风卷集沙土,遮天蔽日。尘埃落定后,男蓦然发现,该女已嫁做人妻。  这剧情,韩剧日漫寻常见,苦情歌里几度闻。虽然烂大街,但爱这玩意的非只下里巴人。大师们品位高,格外反感搬弄俗套。但最后,还是会颤抖着那些渴望不朽的
一个禅宗的故事。  在离福州七十华里,有座庵,叫枯木庵。后面的山四季都很寒冷,叫寒崖,两个加起来叫“枯木倚寒崖”,枯木靠着一个没法生长的寒崖,又赶上三九隆冬的天气,不会再生长。有一个修道人就修到这样程度。  大概有一二十年了,母女两人供养这位修行人。  这一天她妈妈就告诉女儿,“你上去抱一下师父!问问师父有什么感觉?”这母女二人也都是修道的,她女儿就照她妈妈的吩咐了。一过去就把师父抱住了,问那师父
出国十年,她还是回来了。因为一个失败的婚姻。  隔了十年的时间看济南,觉得隔膜。有朋友借了她一辆旧吉普,她在城市里转来转去,总想要找到点什么。但从小熟悉的地方早已遍寻不见,到处是水泥和工地。回想起来,倒是婚后住了五年的南加小镇更熟悉些。  她原以为那是天长地久的家。  她带几个外地朋友去泉城路吃一家老济南菜馆,兜来兜去找不到路。朋友们笑着质疑她是不是济南人,她也笑。  十年。两个大洲。离异。巨大的
我跪在小溪的岸边,清洗那天钓到的鳟鱼。一阵大笑从身后小山上的木屋传来,那是我舅舅的笑声,洪亮,无所顾忌,就像他的人。  舅舅和他的好友巴兹尔玩一局二十元的牌,他们俩视钞票如白纸,今早他们用五十元赌谁钓到鳟鱼,结果巴兹尔赢了。然后他们比那天中午谁钓到最大的鱼,又是巴兹尔赢。舅舅只是傻乎乎地笑,把钱乖乖地递过去。  每年都是老样子,舅舅和巴兹尔相约来这儿度假,舅舅会扔几块钱给我母亲,由她来整理这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