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伤流年的寂寞蓝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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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
  班长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正在绣十字绣。
  “大家难得都放假,一起出来聚聚怎么样?”
  某个人的容颜从我的脑海里一闪而过,我拿绣针的手一抖,一朵小红梅立即在指尖绽开。
  我低低咒骂一声,然后说,好。
  ---1---
  好久没有如此放肆过了,一群人嬉笑怒骂,走过这个城市的大街小巷像是又回到了曾经不羁的青春。那种心情,像是薄荷一样,清爽,微凉。
  小禾过来挽住我的手,然后故意放慢脚步,等到与前面的大部队拉开一小段距离,小禾抬起眼眸问我,安泽怎么没来?
  就知道逃不开这个问题。当我一个人现身在这场同学聚会上时,所有人的神色都是一怔,然后又都若无其事地来打招呼,只是眼神中有了探究的意味。
  小禾见我不说话,也就不再追问下去,只是搂着我的胳膊又紧了紧,对我说,谁年轻的时候没爱过一两个混蛋呢,子萱,你说是吧?
  我扬起唇角。嗯,混蛋,对安泽来说的确是个不错的形容词。
  ---2---
  在木子铁里喝冷饮的时候,小禾问班长,安泽会不会来。班长看了我一眼,然后说,不一定。我专心致志地拨弄着双皮奶里的相思豆,在听到那句“不一定”后,暗自松了一口气,然后胸腔的位置狠狠一疼。
  我习惯了这种抽风式的心绞痛,发病源不过是一个关于回忆的名字,只要不去碰,不去想,就不会有事。反之,我也不知道会怎样。
  安泽亲自帮我验证了这个实验。当他加入到这场满是怀旧色彩的聚会里时,我们一群人正在歌厅里嘶吼着那句“爱要越挫越勇”。原来伤口一直都在,只不过我用阿Q精神把它从记忆里消除了而已。所以当安泽亲手撕开我新结的痂时,才会让我疼到骨子里。
  包厢里有那么一瞬间的冷场。小禾的目光定在安泽身边,然后讷讷地对我说:“子萱,快掐我一下。”
  我笑,拍了拍她的头:“你没看错,安泽牵着的那个女生就是林琳。”
  ---3---
  其实也不能怪小禾大惊小怪,我、安泽和林琳如今的身份确实有那么一点尴尬。当年我和安泽是出了名的“模范情侣”,恩爱,上进,成绩好得让对早恋恨之入骨的老班都无话可说。林琳总是和我八卦,老班今天又抓住了一对苦命鸳鸯,训导内容无非就是老三样,临了,老班还加了一句,要是你们能像安泽和黎子萱一样不耽误学习,我就不再干涉。
  林琳有模有样地学着老班的语气,然后和我笑做一团。如果当时的我再聪明那么一点点,一定能发现林琳的笑其实并没有到达眼底。
  彼时的我不过是个极其容易自我满足的小丫头,左手牵着安泽,右手吊在林琳的肩膀上,恨不得告诉全世界,这两个人是我黎子萱的全部。
  直到有一天,这样不伦不类的三人行重新变回温馨的二人世界,唯一不同的,不过就是那个叫黎子萱的傻丫头从核心变成了旁观者而已。
  ---4---
  班长把一大杯的扎啤摆在我面前,用自己手里的那杯碰得“当”的一声响,然后猛地灌了一口。
  梨子,没啥过不去。
  我笑,和班长碰了下杯,破了曾经安泽给我定下的“不许喝酒”的规矩。
  不过尔尔。
  一群人勾肩搭背地嘶吼着“死了都要爱”,我把脸埋在小禾的颈窝,佯装坚强。
  小禾学着王小贱的的语气贱贱地凑到我耳边说,“姑娘,哭可以,不过千万别往我身上蹭鼻涕。”
  我小声嘟哝,“真无情。”
  尾声
  等到从歌厅里出来的时候已是深夜,我脚步略有蹒跚。初夏的晚风透着丝丝凉薄,我打了个冷战,下意识地抬起左手。
  身边空无一人。
  对了,那个本该站在我左手边的少年此刻正牵着另一个女孩儿,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和这些旧时光的老友一一道别,然后拥着女孩儿的肩,坐进出租车,驶向与我无关的未来。
  我学着班长的样子,同样郑重地向某个方向挥了挥手。
  再见,某夜,某街,某少年。
  编辑/李鹏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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