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害者与受害者的双重人物形象分析

来源 :文学教育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ufo0101
下载到本地 , 更方便阅读
声明 : 本文档内容版权归属内容提供方 , 如果您对本文有版权争议 , 可与客服联系进行内容授权或下架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内容摘要:电影《青红》、《我11》、《闯入者》是王小帅以“三线生活”為主要内容的三部曲,再现了处在社会变革时期三线工人的社会生活与思想状况。他们中的一群人在时代与历史的浪潮中成了无辜的受害者和粗暴的施害者。本文主要分析电影中拥有施害者与受害者这样一个双重身份的人物形象,探讨王小帅塑造的这种双重人物形象的特点及其形成原因,感受大时代变动给个体带来的创伤。
  关键词:王小帅 三线生活 施害者 受害者 双重人物形象
  1966年国家提出“开发大三线”,为响应支援三线建设的号召,一大批工人来到建设三线的穷困山区。几十年后,国家战略的调整、时代潮流的进步和身处异乡的孤独,逐步击碎了这群三线建设者的坚守信念,焦虑与恐惧充斥着他们的生活。随之而来的是他们日益浓烈返乡的愿望,仿佛只有返回家乡,才能弥补他们内心的不安和被遗弃的失落,给他们的生活带来新的希望。电影《青红》就在这样一个大背景下展开,青红父亲一心回到上海,但他的返乡执念一步步摧毁了他的女儿。《闯入者》里的老邓也在争夺返回北京的名额中,背弃良知摧毁了另一个家庭。《我11》则为我们展现了文革时期三线工人和他们的子女精神上的压抑与扭曲。
  王小帅的三线三部曲,既是对当时三线生活的一种真实再现,也蕴含了他对历史和人性的思考。他将镜头聚焦在一群普通工人身上,他们被王小帅赋予了一个复杂双重身份——可恨的施害者与可怜的受害者。王小帅通过塑造这一类双重人物形象,清晰展现了大时代变动带给普通个体的创伤、带给底层人物的伤害。
  一.施害者与受害者的复杂双重性
  在王小帅的三部曲中,我们没有那种大奸大恶的既视感,一切都缓慢铺陈开来。《青红》中老吴唯一的生活目标就是回到上海重新生活。正如他对妻子压抑的怒吼:“我就是要我的孩子,不能再跟我们一样有一个同样的十几年。”然而,困守三线的几十年早已磨平了当年的意气风发,时代变革的浪潮也抛弃了他们,强烈的回家欲望与自卑感让老吴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他的儿女身上。面对这样一位被焦躁、愤怒和压抑紧紧包围的父亲,青红和当地“小赤佬”小根的爱情注定会引起父亲的强烈反对,他甚至认为这是对他返回上海的一种挑衅。责骂、跟踪、监视、囚禁充斥着青红接下来的生活,女儿的教育问题也成了青红父母之间矛盾的导火索。父亲老吴对当地青年小根的轻视嘲讽,激起了这个男孩隐藏在内心的自卑与怨气,出于对青红一家“上海人”身份的仇视,他选择强暴青红来报复他们。家庭的冷酷、恋人的背叛,让这个正值花季的女孩儿变成了一个痴儿,小根则为他的冲动行为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小根是青红爱情与生命的施害者,也是被青红父亲侮辱轻贱的受害者。老吴如愿以偿返回上海,但卻是以女儿疯傻、夫妻离异、一个年轻生命的消逝为代价的。与其说老吴返回了故乡,不如说他是逃离了脚下这片土地。父亲老吴是这个家庭、是女儿爱情与精神、是小根生命的施害者,同时也是那个变革时代的受害者、弃儿。
  《我11》呈现的只是一个11岁孩子的朦胧感受。因为谢父调动工作的原因,致使妹妹觉红被谢父的上级老陈施暴强奸,周围人的异样眼光与流言蜚语又对觉红造成了二次伤害。看着沉默自卑的妹妹,疯狂极端的觉强将内心的不公与愤怒全都诉诸暴力,杀人、逃逸、烧厂。然而突如其来的一场大雨却淋熄了觉强的复仇计划,也束缚了他的生命。因为一件白衬衣让懵懂无知的“我”从一个旁观者变成一个参与者,11岁的“我”还不能完全理解别人口中“杀人犯”的真正含义,比起白衬衣上沾染的鲜血,“我”更害怕因为丢失白衬衣而被母亲责打,也许是“我”的憨厚老实令觉强放下芥蒂,他承诺还“我”一件新的白衬衣,只要“我”严守秘密。当觉强临死前从监狱里寄来那件白衬衣时,我们看到的是一个诚实守信、真诚善良少年,然而冷漠残酷的世界并没有善待他的这一份纯真,他是杀害老陈的凶手,同样也是被那个黑暗无情时代扼杀的受害者,环境的残忍不公和人们的愚昧无知都变作一颗颗“正义”的子弹,摧毁了老谢的家庭,夺走了觉红和觉强对未来生活的憧憬与希望,甚至生命,让他们年轻的生命里只剩下绝望。
  《闯入者》对三线的记叙显得有些“轻描淡写”,反而更多聚焦在老邓忙碌奔波的晚年生活上。随着陌生电话的铃声和头戴小红帽的男孩忽然闯入老邓的生活,在入梦与出梦的交替、历史与现实的重叠中,老邓陷入了极度的恐慌。王小帅采用倒叙手法带我们走进老邓“遗忘”的那段三线生活。原来当初为了返乡,老邓写尽材料向上面检举和她同有竞争资格的老赵,致使老赵一家人从此只能留在那个穷困山区,老赵也中风瘫痪在床几十年。几十年后,老赵之孙一心复仇,不惜入室抢劫措手杀人。男孩虽然最后中断了复仇大计,但仍没能逃脱法律的制裁,在逃逸中坠楼而亡。男孩在老邓通风报信的逃亡中意外坠楼身亡,所以无形之中老邓又成为杀害男孩的间接“凶手”。因为老邓的一己之私,老赵一家的悲剧一直延续了几十年。老邓一直想要忘记当年她对老赵一家所造成的伤害,然而男孩的出现又勾起了她隐埋心底的黑暗。在那个集体主义盛行的红色年代,返乡是老邓唯一一份私欲,可就是这份私念让另一家人从此挣扎在痛苦之中,我们既无法原谅老邓伤害他人的自私行为,也对她当年所处的时代感到深深的无力,老赵一家人的悲剧是老邓的自私造成的,也是那个冷漠无奈的历史坏境造成的。老邓得以返乡,却也一直活在无尽的恐惧压抑之中,最后男孩坠楼的那一声巨响将永远成为对老邓、对过去的无声叩问与谴责。
  王小帅塑造的这类施害者与受害者的双重人物形象,我们不能单纯的用好人坏人来加以区分,变革发展的社会环境注定了他们形象的复杂性,他们都只不过是时代历史浪潮中的受害者与牺牲品。
  二.新旧交替的冲击与精神世界的崩溃
  王小帅三线三部曲的背景是一个新旧交替的时代,在新体制、新思想逐步建立的过程中,人们固守的旧生活与精神世界势必会被打破,机遇与挑战相伴而来。当外面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时,这群来自繁华大城市又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分子却只能困守在这个山区,物质生活的贫乏、对自由生活的向往、自我价值得不到实现和精神信仰的崩塌接踵而来,正是这种复杂的社会环境赋予了他们复杂的双重人物身份。   《青红》里同事老包口中的责任包干、计件工资等新字眼冲击了老吴一行人原有的生活模式,当初引以为傲的工厂再也不是“铁饭碗”般的存在。物质生活的落后让他们开始惶恐,当初拖家带口来到三线,将自己最好的年华全都耗费在这个山沟里,到底是为了什么?然而一切都处于朦胧之中,正是这种不确定性让一部分人回乡的欲望急剧膨胀。《青红》和《我11》中一句“这是我的家乡”唱出了这群三线人的心声。留下,只能是让他们的子女重复他们过去几十年的生活,出去,意味着冒险,但更是改变命运的唯一方法。被外界生活深深引诱的老吴和老邓都迷失在了返乡路上。
  《我11》里常出现父亲教“我”画画的场景,青红父亲也督促小弟学手风琴、监督青红考大学,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让子女能走出这个山沟,过上自己无法拥有的自由生活。父亲对王憨说:“大人在哪里上班,不是大人能自己决定的。”“如果你以后当了画家,就可以自由在在的生活了。”父辈们久居三线,工作生活处处受限,一言一行都要再三思虑,《我11》中人们就像一群惊弓之鸟,看似平静的山区实则处处充满了防备与警惕。王小帅以一个孩子的视角去讲述这个故事,只提供一个少年朦胧的感受,将一切暴风雨都归于平淡之中,然而正如王小帅所说:“在那样一个大时代里,比这骇人听闻得多的事情随时都在发生,《我11》里所展现的更像是大时代风浪里的一朵小小的浪花,它不代表全部,甚至,跟那个时代的残酷性相比,它显得无足轻重。但它却是存在的。”强奸、杀人、放火,一切疯狂的举动都在那个疯狂的的时代得到了合理的解释。那里所有人都是觉强兄妹走向毁灭的施害者,但他们也是特殊斗争环境里的受害者。老邓是批斗运动中的积极分子,可正是她的“积极”阻断了他的回乡路。
  时事变迁,建设三线的满腔热血在这个山区里逐渐冷却,当初去开发三线是政策号召,现在放弃三线建设也是战略所使,只有他们成了奔波其中无人理会的弃子;本该是建设祖国的希望之地,却成了两派斗争的战场,因为害怕卷入无端的争斗中,人们终日活在惶恐不安的算计中,所有骇人听闻的惨事都变得稀松平常,是非黑白界限浑浊,法律道德失去约束力,毫无攻击的独善其身反倒是一种仁慈,所有的坚守与信仰忽然被颠覆,动荡和变革改变的不仅是生活,更是让人们的精神世界轟然崩塌,他们不再相信任何人,不再相信组织、相信国家,成了一个个失去信仰的空壳。正因如此,老吴才枉顾儿女意愿一心回到上海,小根才无所畏惧地犯了强奸罪,酒精的刺激只是让他更肆无忌惮的放纵了自己恶行,觉强最终选择如此决绝的方式去惩罚恶人。《闯入者》中老邓多次徘徊在小区合唱组织排练的门口,她脸上总是挂着渴望又害怕的神情,然后又匆匆离去,但当她在受到小男孩的恐嚇之后,最终又重新戴上了小区巡逻的红袖章,选择依靠组织。从老邓的犹疑行为中,可以看出她对组织既向往、又排斥,甚至是在逃避这个集体,即使再次戴上袖章,也无法磨灭她内心的恐惧,被仇恨毁灭的老赵之孙也成了这场精神伤害的延续。继续滞留三线的老工人一直盼望国家对于他们这几十年的付出能给于一个肯定的态度,不至于让他们在临走之际仍满怀不甘和怨气,然而这份希望却十分渺茫。
  三线三部曲中王小帅为我们展现的是一群普通三线工人的社会生活,虽然他们原本的生活被打破,但仍然对未知的三线建设充满了信心与热情。可新旧交替的朦胧变化和倾倒坍塌的精神世界在这个底层社会激起了巨大涟漪,贫穷封闭的生活、绝望压抑的人性和扭曲的世界观逐步击碎了他们的梦想和希望。他们是最直接的受害者,也成了最无奈的施害者。
  三.伤害造成后的逃避与面对
  伤害是一份记忆,是走过那段历史的凭证,但由于它的不堪回首,三线电影中的这群人不约而同的选择了遗忘逃避,无论施害者或受害者,他们不愿意面对,不敢去面对。
  王小帅对老吴一家返回故乡用的是“逃亡”二字。在返乡车上,老吴再也找不到丝毫返乡的喜悦,此刻他已经意识到就是因为他的暴躁和固执,才造成家庭的支离破碎,让女儿的恋情惨烈收场。然而这份伤害太过沉重,沉重到让老吴只能选择狼狈不堪的“逃亡”来回避他犯下的错误,远离这个伤心地。青红被辱后,小根一心逃避青红父亲的责打,直到传来青红自杀的噩耗,他才坦白认罪。与其说他的认罪是醒悟,不如说他是因为青红的自杀感到害怕,寄希望于用认罪伏法来寻求心理安慰,摆脱自己是伤害甚至杀害青红这一刽子手的身份。
  《我11》中的觉强在杀人后四处逃逸,觉强逃避的是警察的追捕,更是他对这个世界的憎恨与绝望。妹妹不仅被侮辱,还遭到人们闲言碎语的围攻,恶人逍遥法外,冷酷的社会彻底颠覆了这个青年的世界观,他放任仇恨的火苗在他心中熊熊燃烧,支使他去毁灭眼前的一切。死亡成了对觉强的一种救赎和解脱,那件白衬衫是这个少年心底唯一一丝光亮,所以他在临死之际又将这份希望寄给王憨。监狱里王憨一家人避开觉红父女选择从后门离开,王憨和小伙伴去看枪决场景时忽然独自留在原地,种种逃离的景象泄露了他们刻意掩藏的的茫然与恐惧。电影中说:“觉红再也不会回来了。”在那个年代,可能有更多个像觉强和觉红一样年轻的生命体,在美好的年华逃离了这个世界。
  《闯入者》中的老邓是逃避行为最典型的代表。老邓成功回北京后,几十年如一日地忙于生活琐事,希望借此忘记过去。可在她做出那件违背良心的检举之行后,她的生活就再也没有了光明,她的记忆深处从来没有让“过去”真的就此过去,她遗忘的不是过去,而是现在和未来。即便因为小男孩缘故再次回到三线旧地面对故人,也并非是为过去的罪行忏悔,只不过是为了避免家人再次受到伤害。在那个奉行集体主义的年代,家人是老邓最后的底线和唯一的私心,若是再次面临这样的两难窘境,老邓依然会选择伤害他人来守住自己的底线和私欲。警察缉捕小男孩归案时,老邓的通风报信与她口中的那句:“这次真的不是我”,出卖了她多年来从未宣之于口的自私、懦弱与恐惧,因为害怕报复、害怕家人受伤害,她再次选择逃避,站到了法律道德的对立面。男孩四处躲避警察的追捕,不敢面对他杀人的事实,但却坠楼身亡,他逃避了自己的罪行,却没有逃脱疏而不漏的法网。   《闯入者》并未详细描绘三线时期两家人的恩怨,“过去”只是一个模糊的背景,核心人物老赵从未现身,反倒是他的孙子化身复仇者与老邓有了纠缠。因为老邓只是那个年代里的普通一员,是王小帅镜头下的一个典型人物形象代表,还有许多个像老邓一样的人曾积极地在各种运动中随波逐流,最终成为一个受害者和施害者的复杂结合体,因为无法面对过去的噩梦,只能催眠现在的自己,营造出一个问心无愧的假象。
  饰演老邓的吕中老师说:“我们不去批评这个国家,但是我们当然应该反思,反思过去的错误是为了这个国家更好。”而导演王小帅更愿意把“反思”理解为“面对”,他说:“面对似乎更坦荡一些,面对也是更难一些,反思可以自我完成,而面对则是你把你自己交出去,是更勇敢的举动。”午夜梦回当内心独处时,他们可能会对自己过去展开回忆,可以独自躲在黑暗的角落尽情地舔舐自己的伤口、反思过往,因为他人无法窥探知晓,所以这个反思举动他们可以做的轻而易举、肆无忌惮。但如果要他们把血淋淋的伤口和伤害他人的利器示于人前、暴露在陽光底下时,有人就开始退缩了。
  面对需要勇气,需要勇于承担后果的坚毅与魄力。无论是电影中的他们,还是现实生活中的人们,总是习惯遇事就逃,若無其事地将伤口掩盖,却忽略了伤口溃烂后带来的更大灾难。面对伤害,你可以在时空上逃离,但却摆脱不了自己的记忆,所以要勇于面对、及早面对,至少不能让伤害继续蔓延给我们带来更大的伤害。
  四.结语
  王小帅的三部曲展现了大时代变动带给普通工人的伤害和底层社会的动荡不安,镜头下那些既是施害者又是受害者的双重人物形象,让我们直面历史本身的残酷和遗留下来的弊端与伤害。动荡时期的精神压迫与新旧交替的浪潮给他们的物质生活和精神世界予以重大冲击,无论是随遇而安留居三线,或是冒险奔波返回故乡,都无法磨灭在他们内心深处划下的一道道伤痕,因为没有勇气面对伤害,只能选择逃避那个满目疮痍的世界。他们是最残忍、最无奈的施害者,更是最直接、最无辜的受害者,是时代变革里三线地区的真实写照,是现实生活中被我们遗忘的记忆。
  参考文献
  [1]王小帅.薄薄的故乡[M].2015年1月第一版.重庆:重庆大学出版社,2015年
  [2]温天一.“不合时宜”的王小帅[J].中国新闻周刊,2015年第18期
  [3]王小帅,方镭,李非.《闯入者》:无从救赎的后文革记忆[J].电影艺术,2015年第3期
  [4]蔡运麟.王小帅电影中的男性形象研究[D].上海师范大学硕士.2013年
  [5]吴艳.故乡的少年——王小帅“三线生活”电影三部曲人物分析[D].南通大学.2016年
  (作者介绍:刘莉,湖北大学文学院学生)
其他文献
美国企鹅兰登书屋日前宣布,美国前第一夫人米歇尔·奥巴马的自传《成為》出版上市。米歇尔·奥巴马透露,这部自传是对她个人经历的深度呈现。她在书中回顾了自己在芝加哥南部度过的童年、成年后的职业生涯和作为母亲的经历,当然也包括了她在白宫的经历、在公共卫生领域展开的运动,奥巴马执政中的重要时刻也在自传中有所展现。“《成为》一书的写作,使我得以第一次坦诚地面对我人生中意想不到的轨迹,”米歇尔说,“在这本书中,
内容摘要:散文教学的难题:好的散文的标准是什么?要说好的散文的标准是什么,众说纷纭,有人认为是真情,有人认为是平淡……难以概括出能涵盖一切的标准答案,这就给散文教学带来了难题。既然好的标准,各人有各人的解释,那就不妨从需要避免的问题入手。  关键词:不真 卖弄 趋时 迎合  有学生向我推荐了一篇题为《下山才算成功》的散文,说是写得不错。拿来一看,文章大意为:一般人们,把在登山过程中攀上巅峰当作成功
内容摘要:长篇诗体小说《叶甫盖尼·奥涅金》是19世纪著名的俄国作家普希金的代表作,作品的主人公叶甫盖尼·奥涅金是文学史上第一个“多余人”形象。普希金将《叶甫盖尼·奥涅金》作为自我的文学投射,借助“奥涅金诗节”的典范意义、第一人称“我”叙述视角、现实与虚幻交织人物塑造,立体呈现出作品的自恋情结,并由此开创了文学史“多余人”塑造的新纪元。  关键词:自恋 《叶甫盖尼·奥涅金》 情结  弗洛伊德认为自恋
时光似网,网住了星移斗转,网住了风花雪月,网住了我的回忆。我在网中穿梭,一不留意,看见那一处娉婷。  夕阳在西峰苟延残喘着,夜的使者把暗淡的色彩从天边一层层渲染开来,风在耳边低低地呜咽,春,似乎仍酣睡在冬的梦里。  我走在回家的路上,脚步迟缓。刚才在学校的一幕再度浮现在眼前:礼堂中一片死寂,耳畔只有我急促的呼吸声。我站在偌大的台上,刚才还烂熟于心的演讲稿此时竟搜肠刮肚也寻不得。面对评委审视的目光,
内容摘要:英语语言学作为高校英语专业必修课,但却以抽象、复杂和晦涩难懂的特点,使之成为英语教师教学的难点。而项目学习法是以学生为中心,通过“项目”设定的方式,对英语教学模式加以调整优化,以便能够达到预期教学效果。对此,本文详细思考项目学习法在高校英语语言学教学中的应用。  关键词:项目学习法 高校英语语言学 教学应用  英语语言学作为和国际间相接轨的学科,伴随知识信息化产业链条出现,英语逐渐成为人
内容摘要:劳拉·埃斯基韦尔的小说《恰似水之于巧克力》,描述了墨西哥资产阶級民主大革命时期一个没落庄园家庭内部四个女性的不同命运,小说一经问世在拉丁美洲文坛引起巨大反响。大部分的文学评论都把视点集中于从小说女主人公蒂塔身上所体现出来的女性意识,但实质上,无论是蒂塔,还是家族三代女性中的其他角色,甚至是作者本人的命运都或多或少受到了男权的影响。本文将从女性主义视角出发,探求小说中所暴露出来的当时墨西哥
日前,法国文化部授予中国作家刘震云“法兰西共和国文学与艺术骑士勋章”,以表彰他的作品在法文世界产生的影响。刘震云在答谢辞中说,能够获得该奖,首先应该感谢自己作品的法文译者和出版人们。是他们把自己的作品和其中的众多人物带到了法文世界,他是随着这些人物来到了另外一个语言环境。“大家说我的作品是‘现实魔幻主义’,但我真的不想把现实魔幻,仅仅因为我作品里的人物就生活在这样真实而魔幻的世界里。当这些人的心事
我不是一个完美的少年。  当那些成绩优异的同学笑着接受老师的奖赏时,我只是装作不在意地托着腮帮;当健壮的同伴在操场上挥洒汗水时,我只是在旁边为他加油鼓掌;当歌声甜美的少年在舞台上展示自己时,我却只能藏匿于观众席的角落为他鼓掌。其实,我也期盼着在这些场景中能有自己的精彩表现,然而,因为我不擅长这些,所以我只能默默地看着,眼里满满的都是对他们的羡慕。  终于有一天,我在同学的鼓励之下,报名参加了学校的
近日,第21届上海国际电影节盛大开幕。凡鱼传媒出品的电影《八月未央》剧组受邀参加开幕式。《八月未央》是青春文学教母安妮宝贝第一本小说散文集,是其文风成熟的标杆之作,深深的影响了一代年轻人,拥趸无数,被誉为“顶级青春IP”。小说中对宿命和无常、爱情和死亡、告别和流浪的诠释,以及安妮宝贝对都市边缘人孤独情感的描述。电影《八月未央》主要讲述两个性格迥异的闺蜜知己——率真叛逆的未央和憧憬完美婚姻的“公主”
第六届唐弢青年文学研究奖颁奖仪式日前在中国现代文学馆举行。第六届“唐弢青年文学研究奖”于2016年12月启动。经20位评委推荐,共有56篇论文进入初评,最终确定20篇优秀论文入围终评。终评会议于2017年1月21日在中国现代文学馆举行。经终评委员现场多轮投票表决,最终确定四篇获奖论文,分别是:丛治辰《上海作为一种方法——论》、李遇春《“传奇”与中国当代小说文体演变趋势》、郭冰茹《赵树理的话本实践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