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 :海外文摘·文学版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qidezhong
下载到本地 , 更方便阅读
声明 : 本文档内容版权归属内容提供方 , 如果您对本文有版权争议 , 可与客服联系进行内容授权或下架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当衣襟褴褛的铁牛拐过山嘴,远远望见那棵大槐树旁的茅屋升着袅袅炊烟时,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
  八年了!八年前,新婚才三天的铁牛被国民党的军队抓了壮丁。八年来,铁牛时时刻刻都记得,新婚妻子桃花在他被五花大绑着抓走时,那撕心裂肺的呼喊:“铁牛,你一定要活着回来!俺在家里等你!”那次,与日寇的战斗非常激烈,他腹部中弹,生命垂危,在幻觉中,他的耳边反复回响着桃花的那句呼喊。他奇迹般地活了下来……
  铁牛加快了脚步……
  当走近大槐树时,铁牛突然放慢了脚步。大槐树下,有一个五岁左右的小女孩在用草叶逗蚂蚁玩。鐵牛在小女孩身边站住,一种不祥的预感掠过心头。小女孩抬头发现来了陌生人,猛然站起来,一边往门口跑一边喊:“娘,娘!”
  “黄毛,有么子事?大呼小叫的。”这正是铁牛日思夜想的心上人桃花的声音啊!铁牛感到一阵眩晕,心仿佛被剜了一刀。
  “娘,有人来了!”
  屋后虚掩的木门“吱呀”了一声。一位妇人出现在门口。
  空气仿佛凝滞了似的。
  “是你,真的是你吗?铁牛哥!黄毛,快喊爹!”
  “俺不是你的铁牛哥。”铁牛望了一眼小女孩,默默转身……
  “铁牛哥,你误会了!”
  铁牛遭了定身法似的,定住了。
  “黄毛,到村口三奶家去借两个鸡蛋。”
  黄毛应着跑走了。
  “……你走后第三个年头,一个夏天的晚上,有一支打日本鬼子的游击队路过这里,里头有一位女兵要临产了……一个月后,她走了,将女儿交给俺,说等到抗战胜利了,只要她没有牺牲,就一定回来接女儿。”
其他文献
好久不读书的我,听说蒋建伟的散文《隐逃的倭瓜》(见《人民日报》2017年5月6日,本刊2017年第7期)入选山东省中考试卷阅读试题,在为他高兴的同时,赶紧拿来此文一睹为快。  过去当编辑时,曾邀约刊发过他的散文,很欣赏他那豫东大背景下的原生态写作。那是一幅幅浑厚、粗粝、诙谐、灵动的风俗风情画;那是一镢头一块地交织着历史文化和时代变迁,劳动观念和生死态度的大俗大雅的生活流;那是没有被剔除和净化过的泥
□江苏省南通市海门区育才小学五(1)班 丁 博  三八妇女节到了,老师给我们布置了一项特殊的任务—每个人体验当一天“孕妇”。  一大早我就在书包里装了整整15斤的书,又从冰箱里选了一枚鸡蛋,将它包裹好放进书包里,做我的临时“孩子”。  走在学校楼梯上,其他班的同学见我把书包背到前面,都诧异地看着我,我有点不好意思,脸都红了。  当瞧见班上同学们个个都把书包背到了前面,我这才安心了许多。我侧着身子勉
小街上的补鞋匠有好几个,每到街天,这些补鞋匠,一大早就把补鞋的家什,从家里搬到街上。人,是固定的几个人。地点,是固定的几个地点。一条街,几个鞋匠各分一个位置,各据一个区域。  小街不大。闲天,补鞋匠也会出来摆摆摊子,只是生意比街天要差一些。其中一个鞋匠常常把地摊支在菜街旁边,紧挨小街最繁华的地方。补鞋的家什放在铺面门前,门前有早些年种下的香樟树。这个鞋匠大多时候是搬了一个小木凳,和几个街上的闲汉,
夜里很黑。夜里静悄悄。  鱼儿,鱼儿,你在哪儿睡觉?  狐狸往洞里躲。  狗钻进了自己的窝。  松鼠溜进了树洞。  老鼠溜进了地洞。  可是,河里,水里,  哪儿也找不到你的身影。  黑咕隆咚的,静悄悄的,  鱼儿,鱼儿,你睡在哪兒?   〔选自《作文周刊》(小学五年级版)2015年第35期〕
红眼泪  不想在黄昏里  接收你邮寄的夕阳  如果接收了  打开的是一夜的星星和惆怅  黎明的绿叶上  颤动的都是露珠的红眼泪  不愿想你  一想你  心中的荒草疯长  西北风会把所有的野草  驱赶向同一个方向  那个方向的终极  站着一个等待的背影  我只想写一首诗  用垂柳的笔,蘸上月色  写一片宁静的荷塘  遗产  一把磨透了的镰刀  一盘石磨  一只碌碡  一眼窑洞  一杆旱烟锅  是爷爷
其实,我更喜欢微观世界。  当光线照进内部的隐秘,呈现出来的,都是你从未有过的惊喜:金黄色的蜗牛,毛茸茸的根茎,芙蓉花绿油油的叶子倒映在露珠的晶莹里,就像梦。还有,那些被困在你看不到的神秘角落,不知名的小蟲子,让人舍不得触碰。  一切都是那么美妙……
多雨的南方,在水中长出的稻米,磨成雪白的浆再经过发酵,做出来的米馒头、米大糕,有一份精致、一种情调,洋溢着柔媚与浪漫,可口、可爱。  米馒头为早米掺粳米经过打浆发酵而成,孔眼细密,像一块好海绵。米馒头论对卖,小巧浑圆,做出兰花指拈着吃。以做法来细分,用手一只只搓出来的搓糕馒头更饱满精致,口感上稍韧,敬与外头客人吃,多跻身大饭店。拿勺子直接舀在屉布上的舀糕馒头,样子扁平,色泽黯淡,纯早米做,有点粉,
从北京返回故乡的火车上,遇到了一个花白头发的民工。当我按票上标志进入7车厢时,他已占据了我的座位。我站在过道里向他出示车票,他站起来,与我换了位置。我坐下,他站在了过道里。看到前前后后挤满了人,没地方去,他将身子懒散地靠在我座位的靠背上,又占据了我一半的座位。我将身子前倾,尽量让他舒服一些。    这时,他身体里的汗臭味悄无声息地弥漫过来。我尽力忍住,不让自己做出一些不礼貌的事情来。  他花白的头
小儿子小肠里有疝气,幼儿园大班的年龄了,每次洗澡时,总会看到他的大腿根上面一块凸点像小蝌蚪一样在里面游动,中药这些物理疗法已经产生不了效用,心里总觉得不安。做医生的外婆咨询了一下,说最好是做一个小手术,一了百了。   手术前,带他去验血,本来还自诩为男子汉的他,在看到即使比他大的孩子在抽血前后都哇哇大哭时,才恍然大悟,这可是个不好的活,从小就怕疼的本性终于露了出来,嘴巴一扁,眼泪就如珠子一般落了
在《张家界日报》上读到了著名作家衣向东写的《去找翠翠》的文章,不由使我想起在80年代初期,沈从文大师给我谈起关于“翠翠”的那段珍闻。  1982年,我在县文化局出任专业文学创作组长。5月中旬的一天,省文联专业作家宋梧刚突然来到慈利,找到我的领导,说他要去大湘西采风,为期半个月,要我陪同他,经领导同意后,征求我个人意见。我一想,神秘的湘西是我梦寐以求的地方,便欣然接受了这个任务。  在出发前,宋老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