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特雷弗笔下“失落”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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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 要:威廉·特雷弗被誉为“英语文学界的短篇小说大师”。他的《出轨》是一本受到高度评价的短篇小说集。本文探讨了《出轨》中蕴含的三重创作意义:一是特雷弗作为一位心理描写大师对于人的孤独感的一种揭示,二是特雷弗在小说中融入了对于生活本质的思考,三是特雷弗喜欢通过塑造小人物来表达他对于人性的一种看法。通过聚焦《出轨》这本小说集,我们可以发现特雷弗写短篇小说的目的是为了唤醒人们对于人生和社会的反思。
  关键词:人性 人生 反思
  《出轨》是威廉·特雷弗的一本短篇小说集,于2004年在英国出版发行,2015年由上海译文出版社引进翻译。威廉·特雷弗是一位善于描摹人的心理状态的大师,他用细腻的笔触描写了人在困境中挣扎、斡旋、痛苦的心境。在《出轨》中,我们可以看到人的孤独和彷徨、无奈和感伤,我们也可以解读到生活的本质和真相,我们更加可以捕捉到人性中昏暗、潮湿的角落。正如《出轨》的译者杨凌峰所言:“特雷弗笔下呈现的,正是一个失落的世界。”
  一、出轨背后的寓意——对于人的孤独感的一种揭露
  短片小说集名为《出轨》,这是借用了他小说集中一篇小说的标题。这个书名也表达了他对于自己小说的一种界定。出轨,就是背离中心,一般是指某人背叛了家庭,在肉体和精神方面寻求其他的刺激。在特雷弗笔下,出轨像是一个巨大的口子,拉开了他对于人性描摹的篇章。出轨不是特雷弗描写的重点,它只是一个噱头。他想要探讨的是“出轨”里面承载的东西,或者说是“出轨”背后隐藏的东西。
  在《格来利斯的遗产》中格来利斯被克里弗迪通知要接受一笔遗产,这笔遗产来源于格来利斯视为知己的寡妇。在办理财产继承案的律师眼里,他们有着不正当的交往关系。但是,纵观整篇小说,我们可以知道,与其说这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的一桩出轨事件,不如说是有着共同精神志趣的人在一起排遣孤独。格来利斯最终放弃了遗产继承权。特雷弗想要借出轨的噱头表达的是人内心的孤独和悲伤。格来利斯与寡妇因书结缘,因书产生共鸣,因书而被人非议。书,这种精神粮食让两人好感剧增。他们聊着书中的内容是为了排解心中的孤独。在《罗丝哭了》中,波弗里一直生活在妻子出轨的阴影中,而罗丝的母亲邀请波弗里先生吃饭无形之中为他妻子的出轨创造了条件。罗丝没有办法阻止母亲的行为,她为老师的强颜欢笑而感到悲伤。波弗里先生选择自我欺骗、佯装不知来继续这一场无爱的婚姻。他的不舍和妥协更多的是一种无奈,他不想要被孤独侵蚀,那么就只能选择视而不见。在《孤独》中,七岁的小女孩一直生活在缺爱的环境中。母亲出轨,父亲远走埃及追寻考古梦想,偌大的房间只有她和她臆想中的朋友阿比盖尔和达维。后来由于在酒会上失手杀害了母亲的情人,女孩获得了父母终身的陪伴。但是,一种孤独的感情一直停留在她的心底。父亲和母亲的重修旧好更多是出于对她的歉疚,尽管小说中一直强调这是一种伟大而圣洁的善意。女孩一直背负着杀人的阴影,一直活在父母无微不至的关爱中,一直辗转在全世界各地。她远离自己的居住地,远离是非,最后在意大利的一家旅馆里面停留下来。她想要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知他人的欲望从未消退,她不想要独自怀揣着秘密,她需要分享,她也害怕孤独。
  在《出轨》的其他篇章里面,我们依然可以强烈地感受到特雷弗在文字里面浸透的那种孤独和感伤。我们可以看到艾米莉面对访客时的叹息、絮叨和抱怨,这是她多年遭受冷暴力的结果(《坐对死人》)。我们可以看到奥利维尔被迫遵循学校传统时的那一份不解和压抑,还有他臆想着关于餐厅女工贝拉身上的某些传闻的可笑之处(《传统》)。我们也可以看到伊芙琳兴致勃勃地去相亲,因为“有时候,在去唐斯丘陵草地或者海边休闲游玩时,她便会体会到孤独感带来的重压”(《在外一晚》)。我们更可以看到阿瑟斯的敏感、脆弱和神经质,他每天跟踪自己的前妻是为了寻求一种存在感(《在街头》)。就连在《舞蹈教室的音乐》中出现的布里吉德都是孤独的,她自从听了一场音乐会之后就仿佛受到了一种眷顾和恩惠,时时刻刻被一种美妙的旋律包围着。这首钢琴曲成为她对抗命运、延缓衰老、逃避现实的武器。在特雷弗笔下,他们是一群孤独症候群患者。特雷弗描写孤独感是为了反映现实生活,孤独已经成为人们心里的一种疾病,它左右着人们的行为,操控着人们的思想,吞噬着人们对于生活的渴望。
  二、静态时间中的真相——对于生活本质的一种揭示
  《华盛顿邮报》曾经评价说:“《出轨》是一本精彩的书,威廉·特雷弗不愧为在世最好的短篇小说家……如果要选一个词来表述这本书,那就是绝望。”这种潜藏的绝望涌动在《出轨》之中。就像叔本华宣称的“唯意志主义”哲学一样,人们在现实生活中一直痛苦地求索,一直无望地希冀,一直在孤苦伶仃地游荡。所有意志的表象都是欲望,但是欲望的满足受到了很多条件的制约。欲望所牵动的生活是痛苦的、绝望的、麻木的和隐忍的。即便如此,我们也会继续前行,不停地挣扎。叔本华的主张带着浓厚的悲观主义色彩,他所了解到的生活的本质就是痛苦的无限循环。这种痛苦的循环、绝望的呐喊也是特雷弗小说的一个重要的因素。他写小说肩负着一种强烈的使命感,他要将生活的真相准确无误地传达出来。通过时间和空间的定位,他要向人们揭示生命的一种真实的演绎过程。他所采取的方式是像拍摄一部短片一样,让人物在有限的活动范围里面展现最真实的生活状态。
  在《坐对死人》中,艾米莉的活动范围就是房间。她在房间里面跟两个前来吊唁的人聊天。她过往的生活都在聊天的内容里面涌现,她现在的生活状态中就熔铸了她曾经的创伤、无奈和辛酸。当她选择与一个嗜马如命的人共度一生的时候,就注定了她坐对死人时的悲哀和凄凉。在《传统》中,贝拉一直做着一份食堂女工的工作。在男校攒动的人流之中,她一直接受着异性的青睐,她从未有意靠近任何一个追求者,也从未下定决心走进婚姻的殿堂。“这些人之中的任何一位,都曾对她垂涎;现在她仍是他们的女神,她一直都很清楚。老天,她心想,跟这些人当中的一位成婚,然后生活將会是多么窒息!”她年轻的时候就享受着这种被追随、被挑逗、被倾慕的目光,人至中年仍旧如此,这从某种层面上注定了她孑然一身的结局。在《贾斯蒂娜的牧师》中,五十四岁的柯罗赫西神父的主要活动范围就是教堂。他守着渐渐落败的教堂,温柔地对待着最后一位前来做弥撒的信徒贾斯蒂娜。通过特雷弗的叙述我们可知,贾斯蒂娜是一位智力有问题的少女,她成为全镇唯一一个每天按时去教堂进行祷告的人。贾斯蒂娜的坚守从某种层面上揭示出了宗教影响力日趋减弱的事实。当所有人都对远方感兴趣的时候,只有柯罗赫西坚守着他的岗位。当柯罗赫西准备为神父这个职业奉献终身的时候,他就必然会承受随之而来的一切。“所有的一切就是这样,他所能够拥有的就是这些,无论他是否理解和接受”。在《大票子》中,菲娜的主要活动范围就是海边的一个小酒馆。菲娜和约翰因为心怀美国梦而坚定了彼此的感情,但是当约翰真的去美国实现梦想的时候,菲娜才认清自己对于约翰的感情。他们之间并没有爱情,而是一种相互激励、彼此依偎的激情。他们急于摆脱现状而处于毫无依据的幻想空间里面,从来没有脚踏实地地去生活。菲娜从未离开这个小酒馆,在外人看来,她似乎因为继承上一辈的事业而感到困扰,实际上经营小酒馆才是对她最好的安排。当约翰决定独自一人去追寻美国梦的时候,当她期盼的回信迟迟未到的时候,她就已经从那个色彩斑斓的美国梦中清醒过来了。菲娜的幡然醒悟既是故事的开始,也是故事的结局。   我们在特雷弗笔下看到的是人物内心的困惑和纷扰,是伴随着选择而设定的人生之路,是命运的无可奈何和难以言说。特雷弗笔下的时间不是流动的,在某种层面上来说它是恒久的、静态的、微观的。它把人物的生命历程一点点放大,让我们在喟叹的同时不由自主地为其命运的更迭而黯然神伤。特雷弗的笔,更像是一台显微镜,它从来都不捕捉宏大立体的生命,它探寻的是生命内在的东西,那些总是一不小心就被忽略的东西。张怡微曾在《他重新定义了被学界轻视的生活史》里这样写道:“他并非沉溺于世俗生活本身,相反他重新定义着被正史所轻视的生活史,被‘重要的人生’所遮盖的‘普通的人生’在时移世变中日复一日地度过。他认为这些事、这些人很重要。”
  三、旁观角度下的审视——对于人性弱点的一种陈述
  特雷弗喜欢关注那些小人物,他非常认同福克纳·奥康纳的说法,“短篇小说是讲小人物的”。在《出轨》中,他描写的人物都是一些普通的民众。他们有餐厅女工、学生、图书管理员、家庭教师、庄园的仆人等。虽然他们身份各异,但是他们都属于同一个阶层——平民阶层。特雷弗在塑造这些人物的时候,并不喜欢突出人物光明的一面,而总是把视线对准人性中比较灰暗、潮湿的角落。“比起黑白分明的成功,我觉得人身上怯懦的一面倒是来得更有趣、更好玩”{1}。
  多洛雷斯·麦克·肯纳(Dolores Mac Kenna)在《威廉·特雷弗:关于这个作家和他的作品》(William Trevor: The Writer and His Work)一书中说:“特雷弗最感兴趣的方面是人天性中的罪恶、内疚和痛苦,他始终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来全方位地观察人。”麦克·肯纳还指出特雷弗的小说风格受到了乔伊斯的影响。他们的小说中有一种共同的特性,那就是对于堕落的一种热忱。这种特性流露在两位作者的字里行间。他们对于人性中灰暗的地段非常感兴趣,他们将自己的笔触深入那些浑然不知的灵魂深处,去揭示他们的心理动态。在特雷弗的短篇小说集《出轨》中,我们看到了各式各样的带着破碎痕迹的生命体。他们有的是作茧自缚,比如《在街头》中的阿瑟斯,他喜欢把一个细微的痛苦无限放大,然后沉沦在那种痛苦的氛围里面自怨自艾。他向很多人说起过自己遭投诉的事情,然后反复强调那次事件对他所造成的毁灭性的打击。他们有的是胆小怕事,比如《出轨》中的男人,他愿意自动舍弃这段婚外恋情,只是因为对方放弃了原有的婚姻关系。女人的离婚给他造成了莫名的压力,偷情的快感荡然无存了。他觉得对方索要的不仅仅是肉体上的默契,更是合法的证明。他们有的人是贪慕虚荣,比如《在外一晚》中的伊芙琳,她情愿被相親对象利用,也要他配合自己上演一场你侬我侬的恋爱戏码,因为这样能够塑造她在邻居心目中的完美形象;有的人是无可奈何,比如《圣像》中的诺拉,她为了家庭的生计而选择卖掉自己的一个孩子;有的人是不切实际,比如《大票子》中的约翰,他为了美国梦而暂时舍弃了爱情,但是当美国梦不如设想之中那样美好时,他又想要再度拾起这份感情;有的人是有苦难言,比如《格来利斯的遗产》中的格来利斯,他为了保障知己的尊严和名誉而放弃了对方赠予的丰厚遗产。特雷弗笔下的这些人物绝非完美之人,他们有着数不清的小毛病,有着人性自带的弱点,有着无法言说的悲哀。他们都是一些生活中的小人物,既不像《荷马史诗》中塑造的英雄人物,也不像简·奥斯汀笔下令人艳羡的上流贵族。他们不具备安娜·卡列尼娜的端庄优雅,也没有盖茨比令人惊叹的财富,更没有阿列克斯伸张正义时的果断和坚强。他们跟那些道德楷模相距甚远,他们是一群孤独、敏感、疼痛的人。他们会算计自己的利益得失,会在感情面前畏首畏尾,会在金钱面前斤斤计较。他们拼命地去生活,去争取更好的机会,但是,却始终在生活的圈套里面饱尝苦涩。
  特雷弗的小说始终是向下的,他的目光从未离开底层的人。他喜欢描写小人物,喜欢推敲他们的心思,体会他们的感情。他喜欢将生活中光鲜亮丽的部分剥离开来,露出里面发黄的、破旧的一面。正如朱莉安·吉特兹(Julian Gitzen)所言:“特雷弗是一位真实故事的记录者。”他总是会为故事安排一个不起眼的小场所,他总是过分关注那些被生活浪潮惊扰到的小人物。因此,从这重意义上来说,特雷弗从来都不愿意成为一个完美人物的设计者,他也从来没有想过去塑造所谓的经典人物。“真实是最重要的东西,假如你忽略了它,你的作品最后将会被毁掉。”{2}他觉得虚构的小说文本肩负着传达真相的使命,他希望通过这些充满缺点的“小人物”,能够“让众多读者沉静下来,去回顾审视那个失落的世界,进而来咀嚼当下的社会人生况味”{3}。
  {1}{2} 管舒宁译:《威廉·特雷弗访谈》,转自《巴黎评论》,《书城》2012年第10期。
  {3} 〔爱尔兰〕威廉·特雷弗:《出轨》,杨凌峰译,上海文艺出版社2015年版,第256页。
  参考文献:
  [1] 威廉·特雷弗.出轨[M].杨凌峰译.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2015.
  [2] 张怡微.他重新定义了被学界轻视的生活史[N].文汇报,2016-12-16.
  [3] 曾艳兵.西方现代主义文学概论[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6.
  [4] 《巴黎评论》文.管舒宁译.威廉·特雷弗访谈[J].书城,2012(10).
  [5] Mackenna,Dolores.William Trevor:The Writer and His Work[M].Dublin:New Island Books,1999.
  [6] Gitzen,Julian.The Truth-Tellers of William Trevor[J].critique, 197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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