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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勒德·胡塞尼因其处女作《追风筝的人》一举成名,相继出版的《灿烂千阳》和《群山回唱》又延续了他独特的叙事能力。胡塞尼的所有小说都扎根于阿富汗,演绎战争年代家庭中的友谊、背叛和救赎。《灿烂千阳》讲述饱受父权制压迫的两位女性从最初对于生活的绝望到最终获得幸福的艰难历程,小说同时赞扬了她们在反抗中所展现出的诚挚的友谊和母爱。本论文依据朱丽娅·克里斯特瓦的女性诗学思想,来解读小说《灿烂千阳》中的女性特征,揭示小说所蕴含的女性主义思想。克里斯特瓦在吸收拉康的象征理论基础上提出了符号学,符号产生于前俄狄浦斯阶段,与女性、母性紧密相关。在克里斯特瓦看来,符号和象征是意指过程的两种形式,符号处在象征边缘,破坏和动摇象征甚至侵入其内部,形成一股颠覆象征的力量。两种形式相互作用,不可分离,因此主体为处在过程中的主体。此外,克里斯特瓦认为,母亲在婴儿跨入象征过程中和社会生产中均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本论文介绍了胡塞尼的生平及其三部作品,回顾了国内外对此小说的研究现状,并阐释了论文的研究意义。依据克里斯特瓦的女性诗学思想,论文主要从三方面对小说《灿烂千阳》进行解读。首先,以玛利亚姆和莱拉为代表的女性被排除在父权秩序的边缘,成为“他者”。然而,女性对父权秩序的坚决反抗强调了男女和谐关系的重要性。其次,小说中的人物在人格方面都具有两面性,从男性的柔弱到女性的坚毅,均体现了言说主体同属符号边缘和象征中心的特点,是处在过程中的主体。最后,通过挖掘玛利亚姆和莱拉的母性特征,展示了女性不仅对母性具有强烈的欲望,同时对孩子也具有深切的爱,而母亲的身份更会促使女性在社会活动中发挥积极作用。以克里斯特瓦的女性诗学为依托,论文揭示了象征秩序中女性的边缘性及遭受父权制压迫下女性的绝望现状。通过分析绝望中女性的艰难跋涉历程,论文强调了女性的独特性和唯一性,肯定了她们在反抗中寻求自我,勇敢追求幸福生活的勇气。《灿烂千阳》中女性的苦难史和她们对于美好幸福的追求表明了作家胡塞尼对男女和谐的社会关系的愿望,同时也呼吁人们关注阿富汗女性的生存困境。克里斯特瓦的女性诗学也为小说《灿烂千阳》的进一步研究提供了新的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