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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认清历史的努力是在建立历史与现实的批判的同时,建立更有价值也更为必须的历史与现实的宽容。没有批判、没有理解,也就没有体谅;没有对历史的原谅和宽容,也就不会真正有现实的自由与宽容。文学史的意义不会自动呈现,它需要想象和阐释。自近现代以来,由于人们的历史经验主要是通过文学来描述,在现代历史中,作为民族、群体和个体的精神和体验知识谱系化、符号化的文学,它与历史境遇和历史经验的复杂关系构成了文学自身的现代性。二十世纪的中国文学现代性,在“虚无、暴力和乌托邦”的经验上,由于它本身就是人类的现代性场景的重要组成,使它在人类的现代经验中成为了个性化的一部分,是现代性在文学领域和文学形式上的现实之一。我们称之为“世界性因素”:它使中国文学在人类的现代性事件上的实践形式和多元属性中,成为必不可少的经验实体。二十世纪的中国是复杂的时代精神的产物。在一个关于新的民族国家的想象中,它成为了一种现在;而且,它是一个浸染着昨天的现在。二十世纪的中国文学,首先面对的“现代民族国家的想象”是其中非常重要的线索。然而,民族国家的共同体想象只是其显在的一面。通过“二十世纪的国家想象”这一现代性经验,以鲁迅为主要研究对象,探讨二十世纪中国文学的“暴力、虚无与乌托邦”的历史经验,寻求在“中国理解中国历史”的可能性。通常我们得出了一个结论:二十世纪的中国只不过是把欧洲的现代梦想变成自己的。其实,这种说法因为中国自己的历史而得到了纠正:二十世纪的中国历史,使这样一种想象恢复成为了现实。中国的经验不是欧洲的想象的剩余,也不仅仅是“他者”的词汇、或一种欧洲乌托邦具体化后的知识谱系。它就是一种现代的可能,多亏有了这种现实的具体性,逐渐唤醒中国的现代体验。亚洲腹地的“旧邦”,在具体的现实和历史经验中,再次成为过去、现在和未来的统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