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众行为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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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
  混进非主流文化里找商机
  人一有钱,就成了文化杂食者
  远离主流文化,站在先锋文化的残骸中不再是一个好的选择。
  同时混合文化也不再奏效了,新的文化生态环境中,边缘文化和主流文化之间的界限,已经模糊到分不清彼此了。唯一要紧的是为自己贴上特定的小众标志。
  人一有钱,就成了文化杂食者。新的“杂食”者,知道挑选混合文化,甚至会去接触异域文化,以及它们的极端组合。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主流文化、流行文化会陷入困境。
  约翰·戈德索普,一个在牛津大学纳菲尔德学院工作的社会学家,在过去几十年中一直关注着英国社会结构的变化。2004年,约翰·戈德索普和他的同事陈永德(Tak Wing Chan)被允许查看英国人的音乐口味变化历史。他们发现,英国的社会等级和文化消费界限已不再明显—有钱有闲又受过高等教育喜欢阳春白雪歌剧的人和喜欢流行音乐的人的界限已经模糊。曾被人忽视的传统文化成为全新的受重视的本土文化。
  值得称颂的是社会文化的种类更多了,根据戈德索普和陈永德的说法,“不仅仅有阳春白雪,还有更多的通俗文化,甚至还有下里巴人。”他们发现,人们变得更富有更智慧,从只听一种类型的音乐的“挑食者”,变成了愿意尝试各种音乐类型的“杂食者”。
  而且,我们的“杂食”不仅仅体现在音乐上。这可以解释为什么在最近的几十年中,原先只在白人工薪阶级流行的足球运动现在被更多的人群接受。
  但事实可能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根据社会学家的话,这些新的杂食者可能意味着一种新的高人一等的文化,“不是展示自己的文化,体现自己文化的优越感,而是对局限于一种文化风格的现实的反抗。”
  流行文化的一个特点是它已经准备好几个选项,我们只能在这里选择。这让喜欢通过我们的饮食习惯将我们分类的资料收集者十分头疼。
  在过去的半个世纪里,针对消费者资料的收集手段可以说是从“老式的大口径短枪”发展到了“高速狙击枪”。即使是这样,他们还是很可能丢失他们的目标。
  因为我在下午看球赛并不意味着我晚上不会去听歌剧。你习惯买超市自有品牌的食物,也并不意味着你明天不会去尝试精致昂贵的食物。我们的口味很容易随着时间而改变……也许因为我们拒绝被这样定义,所以很多人已经开始学着在同一时间里选择更多的东西。
   02
  观察他,迎合他,帮我找到他
  模拟大众的行为,了解大众的想法
  社会学家把公民看成数据,并将调查结果作为一个现实的标准以迎合、取悦大众……各行各业的垄断者发现,曾经忠实的顾客逐渐离去,这令他们感觉到压力很大。为了帮助调查,取悦商业巨头,一类新的社会科学的工作出现了,专门调查消费者近期的兴趣,模拟大众的行为,了解大众的想法,感受大众的感受。一些人开始用收入、地域、性别、教育程度将消费者区分开来—这样可以卖出更多东西。第一个这么做的是通用汽车公 司。
  1930年,通用汽车公司与位于底特律的另外两家汽车公司福特和克莱斯勒并称为三大汽车公司,通用汽车公司说服了数以百万计的美国人购买通用的车。当时,亨利·福特大量生产的T型车是最便宜、最基础的交通工具(消费者可以在车身喷上自己喜欢的颜色)。在20世纪后期,通用汽车公司的主席阿尔弗雷德·斯隆决定生产更优秀的汽车:不同的消费者可以根据自己的收入档次挑选汽车。每一辆车最开始都在同一条生产线上生产,但各种模型将被送往不同的地方加工组装完 成。
  专横的斯隆出生于一个富有的纽约家庭,他喜欢给普通人灌输想法、启发他们。他认为,把汽车分档,让汽车的不同档次代表社会的不同阶层,这样消费者会乐意购买与自己身份匹配的车型。40年后,他的自传《我在通用汽车的岁月》出版了,在其中斯隆讲述了自己在通用汽车任职时采取的一些手段。
  凯迪拉克和别克位于价格金字塔顶端的第一和第二位,雪佛兰在金字塔的底端。生产庞蒂亚克车的奥克兰部门后来成为庞蒂亚克生产部,奥克兰汽车停产。庞蒂亚克成为一个独特的车型,同时保持原有的经济体。
  毫无疑问,这个手段帮助通用汽车公司超越福特成为1930年代的全球上第一大汽车公司,并使其在之后的30年快速发展扩张。1954年,通用公司生产的汽车超过一半在美国本地内销,还有大量通过英国分公司沃克斯豪尔和德国子公司欧宝卖出。当时的人们对雪佛兰、卡玛洛这些时髦的新车型的期盼就像今天人们对iPhone新款手机的热情期盼一样。该公司是美国最流行的家庭剧Bonanza的10年赞助商,所以电视每一个情节之后插播的广告通常是,明星坐在一款通用汽车里,背景音乐则是《坐在你的雪佛兰中看美国》(See the USA in your Chevrole)这支广告曲。1960年代初,通用汽车公司成了美国的工业代表,就如好莱坞标志着美国流行文化一样。
   03
  如何才能够拿到更多的选票
  找到中间市场
  1960年代末社会动乱,新的一代为了摆脱垄断巨头而抗议,并且大声宣布什么才是大众想要的。大众忠诚度使得各个种类的民意票选难以准确预料,接着浮动选民、摇摆选民这两种新的选民群体浮出政治体系,而且他们并不想和任何主流政党有关系。
  德裔美国人基希海默是第一个注意到这种现象的学者。他在1960年代中期观察西德的两个主要政党,右翼德国基督教民主联盟(CDU)和左翼社会民主党(SPD)这两个政党都放弃了他们一贯的思想。根据基希海默的说法,德国政党原先只关注传统选区,现在它将自身改造得更有包容力,来吸引这些忠诚度有待商榷的浮动选民。至少在短期内,这个方法好像行得通。在1970年代初,西德的两大政党囊括了90%的选票。当时政党林立,基希海默预言很快其他政党也会效仿。
  那应该如何做才能够拿到更多的选票呢?1957年,一个叫安东尼·唐斯的政治科学家给出了一个巧妙的答案。在他文字不多但产生了巨大影响的《民主经济理论》一书中,唐斯指出让群众根据他们的政治面貌排成“左-右”队列,那我们很容易就可以找出在中间的人—中间选民。唐斯所说的并不是算数平均值,而是把所有的选票加起来,根据选民人数找出中间值,但是只有把所有的男人女人召集到大街上并将他们根据各自的政治倾向排队,这个数据才会精确。唐斯总结,渴望权力的政党应该利用一切手段争取中间选民。
  政党到处争取中间选民。对很多政治科学家来说,唐斯的理论帮助解释了为什么总统候选人在初选中一旦拉拢了所在党派的支持者,通常就会快速向四周扩散。
  各行各业的垄断者发现,它们曾经忠实的顾客逐渐离去,这令它们感觉到压力很大。为了深入挖掘数据,最后,它们会借助于统计学家之手将顾客排列出来,根据顾客的收入、政治信仰以及其他可用的信息找到中间市场。
  新书速递
  丝绸之路新史
  作者:[美]芮乐伟·韩森
  出版社:北京联合出版公司
  出版年:2015年7月
  定价:49.80元
  人们对丝绸之路的想象,一般是这样一幅朦胧景象:驮着丝绸的骆驼商队在尘土飞扬的沙漠中穿行,在中国与罗马之间络绎不绝。本书将为你揭示,现实情况与此大相径庭,而且远远比这幅景象有趣得多。
  动物的朋友圈
  作者:[瑞士]埃德里安娜·巴尔曼
  出版社:北京联合出版公司
  出版年:2015年7月
  定价:99.8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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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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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版社:中信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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