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花开

来源 :做人与处世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yoyoyu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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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银装素裹、千里冰封的一个季节过去,另一个春和景明、百花争艳的新季节便到来了。冰雪融释后的春天,驱逐了冬日的寒风凛冽、万物萧瑟,一前一后的两个世界如此的不同,所有的改变,在这世界化开的那一刻,悄然而至。
  你是个山泉野菜养大的孩子。九岁,你开始了劳动。
  在你的世界观里,只有黑与白,只有善与美。当清晨第一抹阳光投进你的草屋,你便开始忙活起来,砍柴、烧饭,洗洗涮涮。
  菜地里,荷塘边,土灶旁,都是你忙碌的小小影子。那红日灼伤了你的肌肤,是泛红的黑;那尘土迷了你的眼,是无奈与无助;那飓风破坏了你刚种下的青苗,是一日又一日积累的哀伤。
  当烈日投下的身影,缩成一个看不见的微小的黑点的时候,你扛着锄头、背着镰刀走出屋门,翻过一座青黑孤寂的山岭,斩断拦住你去路的灌木荆棘,你俯身开垦一片被你寄予厚望的荒地。
  当艳霞满天,夕阳西下的时候,嘴唇干裂了,四肢像注入了重铅一样僵硬无力。你抬了抬早就麻木的胳膊,似乎呼吸都很吃力。你怅然!然后,你随手扯下头上绿伞中的一片树叶,含在嘴唇之间。然后你俯身扛起早已捆好的木柴,吹着清脆悦耳的叶哨,自得自乐地蹒跚地下了山。
  一天的生活结束了,新一天的忙碌又开始了。而生活总是充满着未知,上帝开始怜悯你这辛酸悲苦的孩子了。
  十二岁,你上学了。别的孩子还在睡梦中的时候,你悄悄爬了起来,踏着石子路,迈过田埂,翻过大山,挎着布袋步行三个小时的崎岖山路,才算来到了镇上 。当你一脚黄泥,灰头土脸地迈进校园的时候,同学都在耻笑你。你理了理乱蓬蓬的头发,微笑着回应他们,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开,留下尴尬的同学。我知道,你决不屈服。
  午饭,你从袋子里掏出一块干粮,边啃边埋头耐心地复习,一分一秒,你从不肯丢弃。一般放学挺早,到家时天已近黑。你点上蜡烛,借着微弱的烛光开始夜读,蜡烛快燃尽的时候,你将融化的蜡油蘸上灯芯,又能亮上好一会儿了。
  三年过去了,却好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世纪”变换的那一天,这个默默无闻的小山村降临了一份省重点中学的录取通知书,那天,山村锣鼓喧天,喜气洋洋。不知道这份通知书承载着多少你咬着牙闯过来的血泪,不知道那条被你踏平的山路又让你摔过多少次,不知道那磨得泛白的布袋被补过多少回……
  而今,你走出了大山,走出了这片哺育你的贫瘠土地,你找到了理想和希望,找到了大山外的五彩斑斓,你是不幸的,同时又是幸运的。你笑了!
  冰心说:“成功的花儿,人们只惊羡它现时的明艳,然而当初她的芽儿,浸透了奋斗的泪泉,洒遍了牺牲的血雨。”而你的成长,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
  (编辑/张金余 刘伟材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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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宋八大家之一的欧阳修,在扬州做太守期间,是个风流成性、采花弄月高手,有一民间小调道出了他的韵事:“扬州太守欧阳修,美女见之心烦忧。花街春楼常光顾,民间小女也常遛……”  然而这样的风流成性的大文豪却笃信佛教,他经常到大明寺内烧香拜佛。  历史宛若浩淼烟波,很快到了清朝,时任两江总督的刘坤一来到大明寺的平山堂,他命人取来纸和笔,要为这里曾做过行政长官的欧阳修所作所为给一个总结:“风流苑在”。字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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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入古寺,初日照高林。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山光悦鸟性,潭影空人心。万籁此俱寂,唯闻钟磬音。”记得上初中时,我把这首诗背得滚瓜烂熟,老师告诉我们“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这句最佳,考试很可能会考。那时的我们,为了考高分,只好唯命是从,但这并不为过,在我看来,初中背过的古诗,会受用一生。  上了大学,我所在的学校坐落在山脚下。山,一个那么诗意的地方,我们曾经笑称,俺们是大山的孩子。因此,对于这
他每周最多时打6 份工,每月能有1600元的收入。但他宁可每天啃馒头,也要资助41名贫困学生。他,就是骆群曙,武汉生物工程学院机电工程系大三学生,人们亲昵地称他“爱心小胖”。  90后的骆群曙胖胖的身材,老家在湖北省蕲春县的一个山村,家里并不富裕,他上大学的学费都是亲友们凑的。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懂事的骆群曙,走进大学校园的第二天,就向学校申请了一份勤工俭学的岗位——在校园餐厅做包子。从此他便再也没
一日,李叔同到丰子恺家中,丰子恺请他到藤椅里坐。他把藤椅轻轻摇动,然后慢慢地坐下去。丰子恺起先不敢问,后来看他每次都如此就忍不住问了。法师回答说:“这椅子里头,两根藤之间,也许有小虫伏着。突然坐下去,要把它们压死,所以先摇动一下,慢慢坐下去,好让它们走避。”  还有一件事更令人刻骨铭心,大师在圆寂之前一再叮嘱不要伤及蚂蚁。如此细致入微,如此仁慈悲悯,就是因为大师有一颗柔软的菩萨心肠吧!  一颗柔软
哲学教授魏先生夹着皮包走进阶梯教室,扫视一眼稀稀拉拉的学生,打开花名册,摘下眼镜,开始点名。这是他给我们班上的第一堂课。  他用安徽和四川混杂的口音,点名。声音因而听起来怪怪的,但很响亮。  他点一个名字,台下答一声“到”!  62个名字都点完了,全到。事实上,可以容纳80个人的阶梯教室,只坐了十几个人。我也答了3次“到”,有两次“到”,是为了我那两个爱睡懒觉的死党答的。  魏先生点名的时候,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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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8年那不勒斯的一家报纸刊登了意大利歌剧作曲家罗西尼答复一位先生的提问的公开信。那位先生的信是:“我有一个侄子是音乐家,他不知道怎样给他作的歌剧写序曲,您曾写过那么多歌剧序曲,是不是可以给出出主意?”罗西尼在他的信中提出了七个建议,其中之一是:“……我写《奥赛罗》的序曲时,是被剧院老板锁在那不勒斯的一家旅馆的小屋内,屋内有一大碗水煮面条,连根绿菜都没有。这个头最秃、心最狠的老板威胁说:‘如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