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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文章从我国现阶段社会结构出发，分析了农民子女在高等教育、就业竞争中处于劣势的原因，指出现阶段以教育为主的后赋性社会流动渠道存在障碍，有固化原有社会分层结构的趋势，容易引发社会矛盾和冲突。建议政府应从优化教育资源配置、建立公平就业竞争机制方面着手，促进社会和谐发展。
【关键词】社会分层 社会流动 农民阶层 农村大学生
农民在社会分层中所处的位置
清华大学李强教授对社会分层的定义为：社会成员或社会群体因社会资源占有不同而产生的层化或差异现象。①社会分层是一种客观现象，但社会结构的分化应该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内，否则会导致社会矛盾激化，引起冲突。中国历史上存在两大社会分层因素：先赋性因素和后赋性因素。先赋性因素主要依照血统、等级来确立人或人群的地位准入，如中国古代皇权的继承；后赋性因素则主要依据竞争择优录取来确立社会地位的准入，如古代的科举制度和现代的高考制度。后赋性分层因素给社会各阶层地位流动提供了更多的竞争机会，是大众比较认可的方式。
我国社会底层改变社会地位的后赋性途径主要是教育，从隋唐开始，百姓就通过科举制度实现社会流动，它使我国在很长时间内保持着良好的社会流动率。
到了现代，先后出现过参军、经商、打工等改变身份的途径。但由于教育水平直接影响个人获取较高层次职业的能力和机会，因此教育，尤其是高等教育是现代社会底层阶层提升地位的一条重要通道。
2009年中国社会科学院以各群体在组织资源、经济资源、文化资源拥有的状况和占有量为依据，将中国社会分为10大阶层。其中第九阶层是“农业劳动者阶层”，该阶层是指承包集体所有的耕地，以农、林、牧、渔业为唯一或主要职业，并以农（林、牧、渔）业为唯一收入来源或主要收入来源的农民；第八阶层是“产业工人”阶层，指在第二产业中从事体力、半体力劳动的生产工人、建筑业工人及相关人员。②而“产业工人”阶层的一个最主要组成部分就是农民工。从以上来看：农民的两大主要职业阶层—农业劳动者和产业工人，在我国当前的社会分层中分列倒数第二和第三的位置，处于社会分层结构中的下层。
农民子女在入学和就业竞争中处于劣势
现阶段各阶层为了使自己的子女进入更高的阶层，对高校资源和就业岗位展开了竞争。农民阶层由于组织、文化、经济等资源存量少，其子女在竞争中往往处于劣势。
对高校资源的竞争。高等教育本身蕴含着一种潜在的社会地位与身份，是个人获得高收入工作和更多权力的资本。各阶层对高校资源的竞争具体表现为：子女高等入学机会竞争及专业选择。目前我国高等学校存在教育资源（如师资水平、办学条件、专业特色、科研条件等）的差异。不同层次高校，影响学生工作岗位的获得。我国已有多名学者从不同角度证明：十大社会阶层子女所拥有的高等教育机会存在差异。较高阶层家庭的子女进入高层次大学的机会要远大于农村孩子。选择专业方面，上层阶层的子女主要考虑专业的个人预期收益，因此他们往往会选择那些预期收益较高的热门专业；而农民子女主要考虑专业录取机会和教育成本。农村孩子往往主动填报一些较冷门、收费较低的专业，以增大录取几率。比如：师范类专业或基础理论专业等。另外，信息接收的渠道不畅通，也使得农村学生在填报专业时存在一定的盲目性。综上，农民子女在高考及专业的选择上机会更少，影响其社会地位的获得。
对就业岗位的竞争。我国高等教育已进入大众化阶段。2013年大学毕业生超过700万人，多集中在经济相对发达的城市，尤其是特大城市。而与此同时就业岗位的供给是有限的，尤其是包括企事业单位，国有垄断行业等在内的福利待遇好的“优质岗位”的供给量更少。在竞争“优质岗位”的过程中，农民子女处于弱势，主要表现在以下方面：
一是组织资源弱势对农村大学生就业的影响。组织资源指相关机构的管理者、工作人员从社会组织中获取的支配各种资源的权力，具体表现为一种“权威关系”，主要通过职位来体现。目前我国人才市场尚不完备，“自主择业，双向选择”的就业制度还在进一步完善中，这使得许多非人力资本因素在就业过程中起着重要作用。其中，“社会关系”成为大学生谋取职业的一大重要因素，有时甚至超出了人力资本的作用。上层阶层由于拥有的组织资源较多，可以调动更多的“社会关系”。农民阶层大多祖祖辈辈扎根在农村，组织资源占有量很少，可以调动的社会关系很有限。农村大学生在就业过程中几乎没有可以找的“关系”或“人情”，在就业竞争中处于劣势地位。
二是经济资源弱势对农村大学生就业的影响。经济资源存量的不同对子女就业的影响分显性影响和隐性影响。显性影响主要表现为大学生对就业成本的投入上。就业成本主要包括三类：信息搜寻费，包括通讯、纸质媒体、网络等费用；个人营销费，包括应聘服装的配置、推荐表的制作、实习等费用；参加招聘会的费用，包括赶赴人才招聘会路费、门票费、食宿费等。毕业生就业成本支出从几十元到近万元不等。由于经济资源存量较少，很多农村大学生只好选择就近的招聘会或参加校内的人才交流会，就业效果差。隐性影响主要体现在对社会关系的寻求上。在寻找工作的过程中难免需要托熟人或关系帮忙引荐，需花费一定的礼品费用；同时，在一些单位也存在着负责人利用职务之便，在招聘过程中变相收取好处费的现象。因此经济资源存量少，对农村大学生就业机会的获取方面影响很大。
三是文化资源弱势对农村大学生就业的影响。各阶层文化资源占有量的差异对子女就业的影响主要集中在对孩子人力资本的构建上。农村传统的社会环境、风俗的熏陶、城乡分割的教育制度下基础教育阶段机会不平等的累积、农村父母在子女身心发展过程中言传身教等，都会在农村大学生身上打下深深的烙印。农村孩子更愿意埋头苦干，不愿意主动地表达和展示，人际交往能力较弱。现阶段，用人单位选拔人才的关注点己经由大学文凭，逐渐转移到人际交往能力、语言表达与思维能力、管理与组织能力等综合素质方面。农村大学生由于先天文化资源弱势，缺乏培养，大学期间锻炼机会较少，具有不同于城市风格的人力资本，从而影响自身就业。 农民子女向上层社会流动受阻的对策思考
上层阶层拥有较多的组织资源、经济资源和文化资源，其子女接受更多、更优质的教育，同时在就业岗位的获取上也具有较大优势；而农村大学生则与之相反。这反映了农民阶层子女通过高等教育向社会上层流动的渠道不畅通，后赋性的准入机制在社会流动过程中受到阻力。这一现象的直接结果是以农民为代表的底层阶层向上流动的机会越来越少，即使举全家之力供出的大学生仍在就业领域处于劣势，找不到好工作，无法实现向上层社会的流动。由于对高等教育投资收益预期的日益恶化，底层阶层对子女高等教育投资的积极性也受到严重打击。这使现有的社会分层结构趋向于锁定、固化状态，导致社会流动率降低，并容易激发社会矛盾，产生冲突。对于如何缓解这种社会矛盾，笔者有如下建议：
优化教育资源配置、促进教育公平。我国现阶段农民阶层向社会上层流动依赖最多的渠道仍是升学，教育资源配置的不平等会影响这一渠道的正常运行。教育资源配置不平等促使优秀师资不断从相对落后的地区（多是下层阶层子女集中的地区）流向发达地区。造成不发达地区的教师队伍不稳定，教学质量没有保证。学者廖其发研究发现：大量农村孩子因在接受小学或中学教育阶段学习遇到困难而辍学，导致其丧失接受更高层教育的机会。③目前我国高等教育的毛入学率在30%左右，70%无法接受高等教育的适龄青年中，大部分来自于下层阶层，尤其是农民阶层。教育资源配置不公平导致教育质量的差异是这一现象产生的一个重要原因。对此，政府需加大对以农民为主的下层阶层子女就读学校等的资源投入④，通过教育体制改革、财政政策调整等手段使教育资源配置更趋向于公平公正，尽量提高弱势群体的受教育机会，使得下层阶层的子女能够公平享受到这一公共资源。
建立公平的就业竞争机制。目前社会上存在着一些就业不正之风，表现为招聘录用的主要标准是求职者的“社会资本”因素，而非个体人力资本因素。尤其在一些“优质岗位”的招聘录用过程中，存在不公平的“社会屏蔽”方式，包括信息屏蔽，规则屏蔽，“内部招聘”等，造成了不公平竞争，影响农村大学生就业。对此，政府应着力建立公平的就业竞争机制。在“优质岗位”集中行业健全人才聘用制度，向市场放开招聘录用，使招聘工作规范化、制度化，使真正的人才能找到“用武之地”，为大学生创造一个公平公正的就业环境，促进社会的有效流动，缓解社会矛盾和冲突，促进社会和谐发展。
【作者单位：仲恺农业工程学院；本文系2011年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项目“农村大学生再社会化过程中出现的主要问题及对策研究”的研究成果，项目编号：11JDSZ3072】
【注释】
①李强：《社会分层十讲》，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1年，第19页。
②陆学艺：《当代中国社会阶层研究报告》，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2年，第117页。
③吴克：“论行业垄断对大学生就业的影响”，《教育发展研究》，2012年第17期，第43～47页。
④胡建国：“底层‘艰辛’与精英‘不易’”，《人民论坛》，2012年第1期，第62～63页。
责编/陈楠
【关键词】社会分层 社会流动 农民阶层 农村大学生
农民在社会分层中所处的位置
清华大学李强教授对社会分层的定义为：社会成员或社会群体因社会资源占有不同而产生的层化或差异现象。①社会分层是一种客观现象，但社会结构的分化应该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内，否则会导致社会矛盾激化，引起冲突。中国历史上存在两大社会分层因素：先赋性因素和后赋性因素。先赋性因素主要依照血统、等级来确立人或人群的地位准入，如中国古代皇权的继承；后赋性因素则主要依据竞争择优录取来确立社会地位的准入，如古代的科举制度和现代的高考制度。后赋性分层因素给社会各阶层地位流动提供了更多的竞争机会，是大众比较认可的方式。
我国社会底层改变社会地位的后赋性途径主要是教育，从隋唐开始，百姓就通过科举制度实现社会流动，它使我国在很长时间内保持着良好的社会流动率。
到了现代，先后出现过参军、经商、打工等改变身份的途径。但由于教育水平直接影响个人获取较高层次职业的能力和机会，因此教育，尤其是高等教育是现代社会底层阶层提升地位的一条重要通道。
2009年中国社会科学院以各群体在组织资源、经济资源、文化资源拥有的状况和占有量为依据，将中国社会分为10大阶层。其中第九阶层是“农业劳动者阶层”，该阶层是指承包集体所有的耕地，以农、林、牧、渔业为唯一或主要职业，并以农（林、牧、渔）业为唯一收入来源或主要收入来源的农民；第八阶层是“产业工人”阶层，指在第二产业中从事体力、半体力劳动的生产工人、建筑业工人及相关人员。②而“产业工人”阶层的一个最主要组成部分就是农民工。从以上来看：农民的两大主要职业阶层—农业劳动者和产业工人，在我国当前的社会分层中分列倒数第二和第三的位置，处于社会分层结构中的下层。
农民子女在入学和就业竞争中处于劣势
现阶段各阶层为了使自己的子女进入更高的阶层，对高校资源和就业岗位展开了竞争。农民阶层由于组织、文化、经济等资源存量少，其子女在竞争中往往处于劣势。
对高校资源的竞争。高等教育本身蕴含着一种潜在的社会地位与身份，是个人获得高收入工作和更多权力的资本。各阶层对高校资源的竞争具体表现为：子女高等入学机会竞争及专业选择。目前我国高等学校存在教育资源（如师资水平、办学条件、专业特色、科研条件等）的差异。不同层次高校，影响学生工作岗位的获得。我国已有多名学者从不同角度证明：十大社会阶层子女所拥有的高等教育机会存在差异。较高阶层家庭的子女进入高层次大学的机会要远大于农村孩子。选择专业方面，上层阶层的子女主要考虑专业的个人预期收益，因此他们往往会选择那些预期收益较高的热门专业；而农民子女主要考虑专业录取机会和教育成本。农村孩子往往主动填报一些较冷门、收费较低的专业，以增大录取几率。比如：师范类专业或基础理论专业等。另外，信息接收的渠道不畅通，也使得农村学生在填报专业时存在一定的盲目性。综上，农民子女在高考及专业的选择上机会更少，影响其社会地位的获得。
对就业岗位的竞争。我国高等教育已进入大众化阶段。2013年大学毕业生超过700万人，多集中在经济相对发达的城市，尤其是特大城市。而与此同时就业岗位的供给是有限的，尤其是包括企事业单位，国有垄断行业等在内的福利待遇好的“优质岗位”的供给量更少。在竞争“优质岗位”的过程中，农民子女处于弱势，主要表现在以下方面：
一是组织资源弱势对农村大学生就业的影响。组织资源指相关机构的管理者、工作人员从社会组织中获取的支配各种资源的权力，具体表现为一种“权威关系”，主要通过职位来体现。目前我国人才市场尚不完备，“自主择业，双向选择”的就业制度还在进一步完善中，这使得许多非人力资本因素在就业过程中起着重要作用。其中，“社会关系”成为大学生谋取职业的一大重要因素，有时甚至超出了人力资本的作用。上层阶层由于拥有的组织资源较多，可以调动更多的“社会关系”。农民阶层大多祖祖辈辈扎根在农村，组织资源占有量很少，可以调动的社会关系很有限。农村大学生在就业过程中几乎没有可以找的“关系”或“人情”，在就业竞争中处于劣势地位。
二是经济资源弱势对农村大学生就业的影响。经济资源存量的不同对子女就业的影响分显性影响和隐性影响。显性影响主要表现为大学生对就业成本的投入上。就业成本主要包括三类：信息搜寻费，包括通讯、纸质媒体、网络等费用；个人营销费，包括应聘服装的配置、推荐表的制作、实习等费用；参加招聘会的费用，包括赶赴人才招聘会路费、门票费、食宿费等。毕业生就业成本支出从几十元到近万元不等。由于经济资源存量较少，很多农村大学生只好选择就近的招聘会或参加校内的人才交流会，就业效果差。隐性影响主要体现在对社会关系的寻求上。在寻找工作的过程中难免需要托熟人或关系帮忙引荐，需花费一定的礼品费用；同时，在一些单位也存在着负责人利用职务之便，在招聘过程中变相收取好处费的现象。因此经济资源存量少，对农村大学生就业机会的获取方面影响很大。
三是文化资源弱势对农村大学生就业的影响。各阶层文化资源占有量的差异对子女就业的影响主要集中在对孩子人力资本的构建上。农村传统的社会环境、风俗的熏陶、城乡分割的教育制度下基础教育阶段机会不平等的累积、农村父母在子女身心发展过程中言传身教等，都会在农村大学生身上打下深深的烙印。农村孩子更愿意埋头苦干，不愿意主动地表达和展示，人际交往能力较弱。现阶段，用人单位选拔人才的关注点己经由大学文凭，逐渐转移到人际交往能力、语言表达与思维能力、管理与组织能力等综合素质方面。农村大学生由于先天文化资源弱势，缺乏培养，大学期间锻炼机会较少，具有不同于城市风格的人力资本，从而影响自身就业。 农民子女向上层社会流动受阻的对策思考
上层阶层拥有较多的组织资源、经济资源和文化资源，其子女接受更多、更优质的教育，同时在就业岗位的获取上也具有较大优势；而农村大学生则与之相反。这反映了农民阶层子女通过高等教育向社会上层流动的渠道不畅通，后赋性的准入机制在社会流动过程中受到阻力。这一现象的直接结果是以农民为代表的底层阶层向上流动的机会越来越少，即使举全家之力供出的大学生仍在就业领域处于劣势，找不到好工作，无法实现向上层社会的流动。由于对高等教育投资收益预期的日益恶化，底层阶层对子女高等教育投资的积极性也受到严重打击。这使现有的社会分层结构趋向于锁定、固化状态，导致社会流动率降低，并容易激发社会矛盾，产生冲突。对于如何缓解这种社会矛盾，笔者有如下建议：
优化教育资源配置、促进教育公平。我国现阶段农民阶层向社会上层流动依赖最多的渠道仍是升学，教育资源配置的不平等会影响这一渠道的正常运行。教育资源配置不平等促使优秀师资不断从相对落后的地区（多是下层阶层子女集中的地区）流向发达地区。造成不发达地区的教师队伍不稳定，教学质量没有保证。学者廖其发研究发现：大量农村孩子因在接受小学或中学教育阶段学习遇到困难而辍学，导致其丧失接受更高层教育的机会。③目前我国高等教育的毛入学率在30%左右，70%无法接受高等教育的适龄青年中，大部分来自于下层阶层，尤其是农民阶层。教育资源配置不公平导致教育质量的差异是这一现象产生的一个重要原因。对此，政府需加大对以农民为主的下层阶层子女就读学校等的资源投入④，通过教育体制改革、财政政策调整等手段使教育资源配置更趋向于公平公正，尽量提高弱势群体的受教育机会，使得下层阶层的子女能够公平享受到这一公共资源。
建立公平的就业竞争机制。目前社会上存在着一些就业不正之风，表现为招聘录用的主要标准是求职者的“社会资本”因素，而非个体人力资本因素。尤其在一些“优质岗位”的招聘录用过程中，存在不公平的“社会屏蔽”方式，包括信息屏蔽，规则屏蔽，“内部招聘”等，造成了不公平竞争，影响农村大学生就业。对此，政府应着力建立公平的就业竞争机制。在“优质岗位”集中行业健全人才聘用制度，向市场放开招聘录用，使招聘工作规范化、制度化，使真正的人才能找到“用武之地”，为大学生创造一个公平公正的就业环境，促进社会的有效流动，缓解社会矛盾和冲突，促进社会和谐发展。
【作者单位：仲恺农业工程学院；本文系2011年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项目“农村大学生再社会化过程中出现的主要问题及对策研究”的研究成果，项目编号：11JDSZ3072】
【注释】
①李强：《社会分层十讲》，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1年，第19页。
②陆学艺：《当代中国社会阶层研究报告》，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2年，第117页。
③吴克：“论行业垄断对大学生就业的影响”，《教育发展研究》，2012年第17期，第43～47页。
④胡建国：“底层‘艰辛’与精英‘不易’”，《人民论坛》，2012年第1期，第62～63页。
责编/陈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