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茶和咸茶

来源 :特别健康·上半月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qzhiqiang
下载到本地 , 更方便阅读
声明 : 本文档内容版权归属内容提供方 , 如果您对本文有版权争议 , 可与客服联系进行内容授权或下架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日前,因事去深圳,在一家四川饭店就餐,所用的茶相当别致。那是一种盖碗茶。服务员手提细口大壶,细口足有两尺长,打开碗盖,弧形的水柱急注碗中,碗中褐色的茶叶和白色的糖随着沸水直转。不用尝,我知道那茶是甜的。
  甜味的茶早年我曾嘗过。那是在抗日战争年代,在重庆北温泉,走十里山路登上缙云山,山上庙里的和尚会奉茶待客,那茶就是有名的甜茶。甜茶不靠加糖或别的什么甜的东西才呈甜味,茶叶本身就是甜的,是缙云山有名的特产。
  这次吃到的茶是靠加糖才呈甜味的。起先我除了关注它独特的冲茶方式外,并未注意这茶有什么特异之处,心里还嘀咕:茶加糖有什么吃头?最多不过像外国人吃加糖的红茶那样,品不出什么味的。然而呷了一口之后,感到这茶并不像我想象的那样一味甜得单纯,这才引起我的注意。打开碗盖,拿筷子拨弄一下,才发现除了茉莉香片和糖之外,还有好几样东西:有鲜红的枸杞子,浅绿的葡萄干,还有白色的一片片东西,仔细辨认,竟是参片。真是色香味俱全,好讲究的一盏甜茶!
  我联想到在家乡浙东用来待客的咸茶。那是用略有咸味的熏青豆,切成细片腌过的丁香萝卜(即胡萝卜),绿茶,还有芝麻,也是用有盖的碗冲饮的。冲上开水后,略盖几分钟,然后饮用。咸茶虽然用料平凡,却清香有味,特别爽口。冲过两次开水后,可用筷子将青豆和丁香萝卜拨进口内细细地嚼食。它们咸中带甜,别有风味。有人还喜欢把茶叶也一同吃掉。
  人们通常把饮茶叫吃茶。这甜咸两种茶除了饮之外倒真是可以吃的,“吃茶”二字用在这里才分外恰当。
  文人墨客喝茶讲究一个“品”字。《红楼梦》里栊翠庵的道姑妙玉,除了挑选茶叶之外,还讲究用水和用器。什么梅花瓣上扫下来的水,什么稀奇古怪的茶盏,神乎其神,谁真能喝上那样的茶?今人讲究的,多半是茶叶的品种,碧螺春、龙井、猴魁、青锋、普洱、乌龙……用水也只是羡慕虎跑等等。甜、咸二茶,固然用不上高雅的那个“品”字,但作为茶中一品,似也无所不可。至于我个人,倒是最喜欢咸茶。不只因为它是家乡的茶,感到亲切,还因为除了喝还可以吃,似乎更加解渴,独具一格,朴实而别有风味。
其他文献
医院开例会,负责120急救派车的老刘,受到院长的点名批评:“你们这帮人是干什么吃的?医院养你们这么多人,难道就是為了让你们天天开着急救车闲逛?一个个到底会不会开车啊?”  也难怪院长发火,上个星期,急救中心一共接到五个急救电话,急救车也都出动了,却都无功而返。原因都一样,动作太慢,等赶到现场,其他医院的急救车早就捷足先登。  老刘开完会回来,就把气全撒到驾驶员身上:“抢救!抢救!关键是这个‘抢’字
李老头想念很久没回家的儿子儿媳和孙子,一宿没睡好。  沒睡好,心情不好,他就怨老伴的鼾声太大。老伴说:“你还有脸说,我正与儿子一家团聚哩,可你一个翻身一个翻身,像烙饼一样,把我的好梦搅了。”李老头说:“老婆子,你的鼾声像打雷,我能入睡么?”老伴辩解:“过去你咋睡得着?你的鼾声像猪,我咋就睡得着?你这是嫌弃我哩,那你就找个年轻的去!”  李老头来了气:“分铺,谁也别影响谁。”老伴立刻响应:“分就分,
期刊
现在出去旅游,很多人还是按照老习惯带很多现金。这现金花着安心,拿着可就不那么省心了。  那次我参团去武夷山旅游,二十多个人都是第一次见面,谁也不认识谁。我们在机场集合,凑齐了一起出发。随团导游和大家说好了,安检后大家在登机口集合。导游进来得比较晚,她反复查了几遍,确定差一个人。有个小伙子说,刚才排在他前边的中年男人被安检人员拦住了。  我随导游迅速返回安检口,发现那被拦下的中年男人一只手拎着裤子,
我的读者都知道,我花了近十年时间撰写“新君王论”系列,期间读了很多中外领袖的传记和故事,钻研他们的领导技巧。一个意外收获是,同时涉猎了不少这些领袖生活中的琐事,细加咀嚼,不难从侧面透视他们的性格和作风,更能立体地了解他们。  其中一个有趣的横切面,就是饮食。  英文有一句谚语,叫“you are what you eat”,中文意思是“人如其食”。有时看看那些叱咤风云的人物喜欢吃什么,会有一些有趣
我炒宫保鸡丁,没有多少奥妙,也没有多么复杂。除了鸡丁,配料就是青椒、胡萝卜,外加花生米。先将鸡脯肉稍稍拍松,切成一厘米见方的鸡肉丁,在鸡肉丁中加入一調羹生粉,盐、料酒少量,调拌均匀后稍醒待用。事先将剥了皮的花生米(可以去超市买现成的)用清水洗一洗,入油锅炸成微黄,起锅冷却待脆。我炒宫保鸡丁喜欢用青皮肉椒配之,因为肉椒清香厚实能成丁,再配以切成丁的胡萝卜,红绿相间,色泽鲜艳,很好看。  炒锅上灶,热
“二娘鹵味”,既不是商标,也不是店招,是侄女吃了她二伯母、我妻烹制的卤味后的赞誉。妻是安徽人,皖北地区的家庭主妇几乎人人都会做卤味。  皖北人善做卤味,与当地农耕民俗分不开。百姓一年到头最看重的是“过大年”,过大年便要“喝春酒”,也就是春节期间相互办席邀客。过去春节里办席又不能随时买到新鲜荤腥,还没有冰箱可储存,做卤味就成了解决办席菜肴的好办法。进入腊月,家家户户开始腌菜(荤菜)。  腌制是做卤味
入秋后,每每在菜摊上与成堆的老黄瓜相遇,总让我想起“美人迟暮”一词。黄瓜迟暮,与美人的尾声竟惊人相似。这时的它们不再青翠光鲜,变得通体暗黄,裂纹横生,沦为名副其实的“黄脸婆”。不同的是,迟暮的美人,到头来总免不了要与浓得化不开的悲凉与幽怨相伴,而迟暮的黄瓜就淡定多了,似乎没时间感伤,它们要争分夺秒地把“余热”全都发挥出来,在这世间,留下一抹温暖。  老黄瓜的“余热”的确不少。将种子取出,于太阳下晒
星期天,买菜回家,儿子见我从小推车里一连拿出三棵卷心菜,撇了一下嘴:“老妈,你也太没想象力了吧,一下子买那么多卷心菜干吗?”我笑着回敬道:“你才没想象力呢,三棵卷心菜起码能吃出六种口味呢。”  三棵卷心菜一天两吃,不会重样。第一天,天下尽知的罗宋汤和手撕包菜。手撕包菜够味在于用花椒和辣椒炝锅,又有好酱油提味,香辣鲜脆,令人食指大动。第二天,换个清淡点儿的口味,用鱼丸虾饺等煮了鲜汤,放点卷心菜和粉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