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小平在广西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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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29年9月,25岁的邓小平受中共中央和中央军委的派遣,化名邓斌,和龚饮冰从上海到达南宁,至1931年元月,率红七军东征赴江西,离开广西地界,在广西生活工作战斗一年有余。在这短暂的岁月里,他领导了著名的百色起义,创建了红七军、红八军,并担任两军的总政委,发动民众闹革命,留下了许多可歌可泣的故事。正值小平同志诞辰一百周年之际,撷取几个小平同志在广西时流传的小故事,献给广大读者,作为我们对这位叱咤风云的伟人的深切怀念。
  
  邓斌骑虎
  
  右江一带至今还流传着邓斌骑虎的故事。
  1929年一天拂晓,邓斌踏着黎明前的月色独自走在山路上。当走到离作登村不远的一个坳口时,忽听到“啪啪”两声枪响。意识到白狗子追来了,他立即撒腿向作登村跑去。
  这时,村里的一位壮家大嫂正赶早起身到后坡去挑茅草,当她躬下身去收拾茅草时,睡在草堆上的一只斑斓大虎骨碌爬起来,两只大眼射着绿光直瞪着她。这位大嫂年青力壮胆大,有一身力气,被吓呆了一阵之后,壮了壮胆,便同老虎拼搏起来。她一扁担擂过去,没奏效,而她的草鞋却被蹬断了,手中的扁担也打折了……
  当她就要被猛虎夺命的紧要时刻,邓斌正好赶到,他见到这人虎厮杀的惊险场面,早忘了身后追踪的白匪,立刻去解救大嫂。
  此时,老虎退出丈把远,翘起又粗又长的尾巴在空中挥舞,准备给大嫂致命的一旋。邓斌立即脱下草帽握在手中,一个箭步冲到两者中间,就在老虎朝大嫂猛扑过来时,他拿着草帽将虎头一挡,系在帽绳上的那条毛巾正好塞进虎嘴,老虎死咬着毛巾不放,草帽蒙住虎脸,帽绳又恰好套在它脖子上。老虎一时被吓懵了,便“喝”地大叫一声,转头掉尾便跑,壮族大嫂马上将手中握着的半截扁担对着老虎屁股用力一戳,正插进它的屁股,剧痛的老虎又大吼一声,便拖着半截扁担没命地跑了。
  得救了的大嫂还来不及多谢救命恩人,只听“啪啪”又是两声枪响,一队白匪从山上追来,高喊着:“抓共产党!邓斌跑不了啦!”大嫂急忙指向路边,叫邓斌躲起来。
  白匪军来了,一束刺刀对着她的胸口:“你把共匪头子藏哪里了?快把邓斌交出来!”大嫂从容地指着茅草遍地的山梁说:“邓斌骑虎走了,你们看——”匪兵透过蒙蒙的雾霭,真的看见坡上有一只老虎在奔跑,虎背上的草帽一起一伏,活像个骑士,这下子他们不但信服,而且被吓呆了。一个个瞪眼吐舌:“神呀,邓斌骑虎!”说着,便灰溜溜地拉着枪杆下山去了。
  
  邓斌的蚊帐
  
  1930年夏的一天,邓斌在布柳河边被白匪追赶,摔伤了腿,走路都打拐了。这时,中共地下交通员金钢锥(外号)迅速赶来,把他背过布柳河,藏在一个旧瓦窑里。
  这个废弃了的瓦窑阴森潮湿,洞口还有人畜屎尿,臭气冲天,窑里蚊子多得吓人,伸手一抓就能捏死几只。
  歇了一口气后,金钢锥对他说:“邓政委,我看换个地方吧?翻过这座山,那边有好几个石洞。”邓斌摇摇头:“不!敌人已经到对岸了,我们若再走动,就自我暴露了。”他又分析:“刚才我们过河,他们肯定没有发现,如果发现的话,他们现在就不会在对岸徘徊了,我们还是在这里隐蔽吧。”
  金钢锥觉得邓政委说得有理,但这瓦窑离路边太近,万一敌人过河搜山就十分危险了。怎么办呢?他边帮邓斌包扎伤口,边琢磨。
  洞里暂时没有说话声,蚊子嗡嗡叫,闹得更凶。邓斌突然开口:“我想织床蚊帐,你看怎么样?”金钢锥感到愕然,憨憨地笑了:“邓政委,现在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织蚊帐?……”邓斌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反问道:“你说,这窑洞里怎么没有蜘蛛网呢?”金钢锥抬头望了望,看见窑壁上有几只马蝎子,答道:“就是这些家伙把蜘蛛都吃光了。”
  邓斌又问:“你们这里哪一种蜘蛛最能抽丝结网?”
  “花背蜘蛛。”
  “这里有吗?”
  “到处都是,窑外就有。”
  于是,两人分了工:邓斌在洞里消灭马蝎子,金钢锥出去捉花背蜘蛛。不到一袋烟工夫,洞里的马蝎子全被打死了,花背蜘蛛也抓回来了。邓斌高兴地说:“这下我们可以织蚊帐啦。”说着,从地上拾起几根烂芦苇秆,支架在洞口上,让花背蜘蛛爬上去拉丝结网。
  蜘蛛边在洞口结网,他俩边在窑洞里扑打蚊子,蜘蛛见蚊子纷纷飞来,结网就更勤快了,不多一会,洞口布满了蜘蛛网,而网上也挂满了蚊子。
  这时,白匪军过河搜抄到瓦窑来了,他们见这个破瓦窑黑洞洞的就派人进去。一个士兵蹑手蹑脚朝窑口走来,他突然发现洞口有蜘蛛网,马上转身报告:“蜘蛛网都未破,鬼也没有进去过!”白匪连长听了,觉得有理,把脑袋一歪,挥挥手:“算了。”便带着队伍走了。
  邓斌的蚊帐不但挡了蚊子,还遮住了敌人的眼睛。从那以后,红军每到瓦窑、山洞宿营,总要找蜘蛛来结网,大伙都高兴地说:“这是邓政委发给的蚊帐!”
  “共产主义一定胜利”
  红七军一成立,总政委邓斌就给军政治部的同志布置任务:要多向群众宣传红军、宣传苏维埃、宣传共产主义。任务布置后,政治部的同志们便忙起来了:有的去演讲,有的排演文明戏,有的去编歌。蓝干事字写得好,被分配去写标语,但他觉得写标语没意思,山城里有几个人识字?写标语谁来看?没有演文明戏那样能感动人。心里这样想,写起标语总提不起劲。
  这天,蓝干事提着石灰桶来到圩上。圩上有一堵照壁,以前是反动派杀人的地方,他正准备在照壁上刷标语,可抬头一看,石灰水写的三尺见方的八个大字“共产主义一定胜利”已整齐地刷在照壁上,字迹苍劲有力,一看就知道是总政委的笔迹。原来,邓斌昨天刚从龙州回来,今天大清早就出来写标语了。蓝干事一看,总政委正在不远的地方刷写小标语,左手拿着装石灰水的小铁桶,右手拿着棕刷。蓝干事忙迎上去,邓斌笑着说:“小蓝,听说你的字写得好,来几个试试。”蓝不好推托,写下了“废除一切苛捐杂税”八个大字。邓斌看了看,说:“不错,难怪政治部的都说你是秀才。”又问他:“听说你不太乐意写标语?”小蓝脸刷地红了,便把自己的想法倒了出来。邓斌听了,笑了笑,说:“我们要用各种形式向群众宣传我们的政策、主张。你莫看不起这几个字哟,它代表我们的政策。演戏能使人流泪,演完就过了,标语呢,今天写了,明天还在,后天、大后天还在,可以保留蛮久的时间。我们不光是要干革命,还要让群众知道我们怎么做,这就要我们通过标语公布出来,写在街墙上、城墙上,写在人们的心上!”
  小蓝听了总政委一席话,脸直发烧。不一会,他身旁来了两个人,一个是布商李四六,一个是屠户王老五,两人站在墙壁前,认真地看着标语。李四六说:“废除一切苛捐杂税,老五,我拥护红军这一条!”他俩还要请蓝干事到他们店前写标语,小蓝他们正想动身,匆匆忙忙又来了个农民。邓斌见了,问道:“老乡,你从哪里来哟?”农民答:“龙州农村!”“老远的跑来干啥子哟?”老农说:“我们村里的人都说红军在县里写了好多白字告示,说是要把土豪的田地分给我们农民,耳听无凭,我专门跑来看是真是假。”邓斌告诉他:“是真的,我们的标语有一条:打土豪,分田地!”老农又指着照壁问:“这墙壁上写的是什么?”小蓝念:“共产主义一定胜利!”老农惊奇地问:“共产?共产共妻?”小蓝说:“不是的,是共产主义!”“什么是共产主义呢?”小蓝一下子答不出来了,邓斌指着壁上的大标语说:“共产主义,就是没有土豪、没有奸商、没有恶霸官僚的社会。到那时,再没有人欺压人,老百姓都安安心心地做自己的活路,大家尽力去做,谁需要什么,就给他什么。”李四六说:“这不是圣人说的世界大同嘛?修身养性,天下为公,世界大同!”邓斌点点头说:“是世界大同,不过这个世界大同是要靠斗争才能得到的。你们看,这照壁前,我们多少同志被反动派枪杀了,他们就是为实现共产主义而牺牲的!也许,我们都看不到共产主义,但只要有共产党领导群众共同奋斗,共产主义是一定会实现的!”李四六、王老五、老农民都用力点头说:“是的,共产党是说到做到的。”李四六又问:“废除苛捐杂税、打倒土豪军阀,都是为这一条?”邓斌庄严地点点头。
  
  “赤脚政委”
  
  邓斌初到右江,住在下平马兴隆铺头时,派头好大:平头的发式,笔挺的西装,乌亮的皮鞋,没有几个人懂得他的身份。有人猜他是一位阔少;有人猜他是大方哥儿(学者);还有人猜他是个大班(经理)新贵。可当他离开兴隆铺头后便判若两人了,只有知情者才晓得:若遇他换上一套中山装,就知道他要干社会活动家的事儿去了;若是换上一套军服,那是要干兵运去了。什么大阔少、专家学者、大班的影子全没了。
  1930年春暖时节,邓斌就更奇了,他穿上一套唐装,打着赤脚在东兰魁星楼起草《共耕社条例》,就与当地农民一模一样。那时,韦拔群在东兰武店开办一个军、政干部训练班,有政委讲的课,邓斌每次都打着赤脚去做报告。拔哥说:“你要不是扔掉那双上海皮鞋,现在就可以蹬来上课了。”他翘起脚板答道:“我这双也是皮鞋呀——母亲给的,走一辈子也不会蹬破哩!”逗得军政干部们都乐了。
  有一晚,邓斌跟韦拔群一道去那伦村研究兵工厂的一件要紧事,他照常打着赤脚。壮族人聚居的村庄常栽棘竹当围墙防匪防盗。他俩走到村口时,邓斌“哎哟”一声惨叫,原来他踩中了一条寸把长的竹棘子,刺透了足背。拔哥狠命拔才拔了出来,撕下毛巾包扎,仍血流不止,便扶着他一跛一跛地进了兵工厂。
  兵工厂的当家人见两位领导深夜驾到,必有要事商量,便破南瓜煮宵夜。邓斌的脚板疼痛难受,顺手抓一把瓜瓤来敷伤口,岂料那南瓜瓤却能消炎祛痛,等拔哥找上草药回来时,打开那被刺的脚板一看,血止了,伤口的肌肉收缩淡白,疼痛火辣的感觉也减轻了。邓斌对韦拔群说:“还是继续用南瓜瓤吧?”拔哥点点头:“好,古人也是这样发现中草药的,今晚就给南瓜瓤一个立功机会吧。”
  从此,邓斌发现了南瓜瓤是灵药。在那艰苦的战争岁月里,南瓜瓤急救了不少伤员生命于一时。这是后话。再说当晚,邓斌吃饱南瓜,创口敷着南瓜瓤,精神又抖擞起来了,居然能步行回到魁星楼。拔哥趁机对他说:“你还是穿上草鞋吧。”
  “打赤脚怪舒服的,我锻炼脚板厚了就好。”
  “好什么?今晚若遇上敌人,怕我们都要当俘虏!”
  从此,邓斌穿起草鞋了,但他刚学会穿草鞋,就投入一次三天三夜的行军,从武店到果化,从果化到平马,途中拐到海城消灭地主土豪韦祖宗,都亏得草鞋的帮忙。邓斌穿草鞋一事,令壮家人很高兴,在他上路前,姑娘们给他的草鞋鼻尖头上各扎一朵布制的大红花,人走到哪儿花儿开到哪,煞是别致。邓斌这回带的一个连,战士们都向首长看齐,也都在自己的草鞋尖上扎了红花,100多人的队伍疾步前进,似一条红花怒放的长河,十分壮观。
  各村寨到处传扬这红花怒放的长河,惊动了海城土豪韦祖宗。他凭借海城山重塞险,关口坚固,粮草充足,便与红军顽抗到底。当他得知邓斌带的这支队伍经过其附近地带时,便派弟弟韦祖福去侦探,妄图消灭这支红军。韦祖福被群众抓住了,邓斌亲自审讯。邓斌向他宣传党的立功赎罪政策,韦祖福低头认罪,彻底投降,并把海城的设防全供了出来。邓斌即发起闪电式的进攻,大获全胜,缴获50多杆枪、几万斤粮食和一批光洋、铜板,充实了队伍的粮饷。
  革命军民赞扬邓斌有本事,邓斌却说:“我经得起这一次行军打仗的考验,实在得力于草鞋。我穿草鞋又归功于拔哥,因为是拔哥耐心教我穿草鞋。”
  可是后来邓斌住在右江苏维埃首府平马城时,草鞋却显得多余了。平马这地方,夏季多雨,道路泥泞,街道烂糊糊的,穿草鞋出门常陷在泥里拔不出来,还不如赤脚好走。邓斌当时党政军大事都要抓,天天要出门十次八次的,他干脆把草鞋脱了,恢复打赤脚出入红军司令部,出入右江苏维埃政府,出入文教机关、工商界和右江干部学校。学员们见他这样,就把他叫做“赤脚政委”了。邓斌感到这称呼挺亲切,笑眯眯的默认,有时有人向他喊一声“赤脚政委”,他也“哎”的一声答应。从此,“赤脚政委”之名就流传于右江广大地区了。
  
  指挥狮子山战斗
  
  奉议县(今田阳县)田州城东有座狮子山。1930年春末,邓斌政委在这里指挥打了个漂亮仗,狮子山从此出了名。
  田州周围大山环抱,小小的狮子山成了山河四塞的田州城的出路。它占住百色至南宁的水陆交通要冲,又是河池下田州必经之处,可以说,过不了狮子山就进不了田州城,所以狮子山历来是兵家必争或必守之地。
  1929年百色起义的红色风暴过后,反革命势力卷土重来,红军已解放的右江河谷五县在沿江的大小城镇又得而复失,右江河谷的革命军民只好退守农村。
  1930年春天,邓斌去上海向中共中央汇报刚回来,尚未休息,就急忙找到蒸洞街上右江赤卫军总部与农军总指挥黄治峰研究军情。黄治峰介绍敌我势态:右江河谷五县,桂系军阀已进驻重兵,与各地的匪伪民团连成一线长蛇阵,在田州西北面的百色城有敌人一个正规旅,东面的平马城有敌一个正规团。田州居两地之中,虽无正规军,但民团众多,装备充足。而我军兵力只有五个连,加上邓斌带的一个连才六个连,与敌相比是1∶10。邓斌问:“军心如何?”“可战!”“民心怎样?”“可战!”两人一问一答后,邓斌当机立断,操起一支铅笔在作战地图上的狮子山绕一圈,在圈内打了个大“”字。
  1930年农历三月十八日傍晚,邓斌做作战动员,讲解“快打、快胜、快撤”的作战方案。话音甫落,黄治峰就率领赤卫军向百里外的奉议县田州城进发。
  奉议县伪县长曾伯龙得到赤卫军攻城报告,亲自率民团和警察大队出城,往半路上打埋伏。红军以黄治峰的赤卫军五个连为前敌,邓斌带红八军一个连作后应。两军相向,半夜在峨桥相遇,展开了一场恶战。赤卫军接连伤了三个连长,才把临时阵地固守住。那边曾伯龙以攻为守,向赤卫军阵地猛扑。这边邓斌带的后应部队赶到,看清阵地形势后,即带队伍绕到敌军北侧,居高临下,然后凶猛地往下冲。曾伯龙猝不及防,招架不住,带上亲兵落荒而去,回到田州城,向各方友军求救后丢下部下化装成平民弃城逃跑。黄治峰乘胜追击杀入田州城,邓斌则按原计划直取狮子山。
  此时,风玉钟月楼的民团大队、东江地主武装集团纷纷出动,常驻平马城的白军精锐团也乘火轮逆江而上,而百育乡的农军听到枪声后也主动奔赴县城,敌我双方兵马都箭似的向狮子山飞来。邓斌赶到右江边时,狮子山头已被敌军占领,百育乡农军已陷入狮子山与东江地主武装集团的夹击中。逃跑了的曾伯龙又率来一支民团增援狮子山守敌,从平马开来的两船白军也已到江面参战,孤立于江中沙滩上的百育农军腹背受敌,原来摆渡接应的艄公们纷纷弃船逃走,形势非常危急。
  邓斌临危不惧,环顾四周弄清了情况后,一面命令红军强攻狮子山,一面召集艄公进行思想教育,说明我军还有击败敌人的力量,要求大家同心同德奋战,人人听指挥。艄公们一个个又回到渡口待命。
  红八军连队三声炮响,发起冲锋,曾伯龙的民团散了伙,红军夺下了狮子山头,控制了右江与百东河汇口,扼住水陆两路的咽喉。战士们发挥优势火力,进行广泛的杀射,但效果不大。邓斌上了山头后立即纠正杂乱的射击,集中火力只管打两艘敌船,打它个遍体窟窿;又命用六○炮轰,打得敌船入水欲沉,船上白军只好顺水逃跑。我方摆渡艄公飞舟横江,接应沙滩上的农军投入江北的战斗,100多得救的农军士卒,人人呼喊着总政委的名字,投入战斗,锐不可当。
  失去统一指挥的敌人乱成一团,各自为政,东江地主团队被打回了对岸。风玉钟月楼民团大队向邓斌所在的轮台扑来,突然遭红军交叉火力猛打,百数十副血肉之躯似割茅草般倒下,大队长钟月楼脑袋开了花,300多人的民团大队被黄治峰乘胜出城夹击和百育乡农军横冲分割,在红军三角火力下终于覆灭了。
  参加攻城的各路兵马纷纷涌上狮子山头,簇拥着邓斌政委,同唱一曲胜利的凯歌。
  
  邓政委授军旗
  
  1930年秋,红七军奉命开往江西。出发前,政委邓斌、军长张云逸神机妙算,指挥红军分头挺进白 区,扫荡平马、田州、凌云、乐业、都安、平治等县敌人。10月初,各路红军云集河池山城。
  邓斌带领一支队伍从田州取道东兰,会同韦拔群一道前往河池。河池一下子聚集了那么多红军,人欢马叫,歌声四起,一片欢腾。红军在这里小休后即进行整编。为了适应革命形势发展,红七军把原来三个纵队改编为三个师:19师、20师和21师。韦拔群任21师师长,陈洪涛任政委。21师留下在右江地区坚持革命斗争。为了加强远征部队的作战力量,韦拔群要求把21师的兵力充实到两个兄弟师去,只留下特务连。他这种顾全大局的精神得到邓政委和张军长的赞扬,红七军指战员深受感动。
  11月5日在河池举行了隆重的阅兵和授旗典礼,邓斌政委亲自给三位师长授军旗。他号召红军高举革命红旗,同舟共济,勇往直前,为解放被压迫的劳苦工农大众和建立新中国英勇奋斗。全场军歌嘹亮,口号此起彼落,汇成一支雄壮的交响曲。
  韦拔群接过邓政委授予的军旗,回到师部,插在门前的旷院。军旗“哗啦啦”迎风飘舞。在启程回师东兰前,邓斌和张云逸来到师部给韦拔群送行。邓斌语重心长地说:“我们走后,你和洪涛同志的担子更重了,桂系军阀会利用我军主力离开广西之机,倾尽全力‘围剿’右江苏区,今后的斗争会更艰苦复杂啊!但党相信你们留下来的同志,一定能够战胜任何困难,坚持到革命最后胜利。”
  张云逸军长说:“你回到东兰,要尽快充实21师的兵力,广泛开展游击战争,牵制桂系军阀对我北上部队的堵击。”邓斌接着说:“要尽快抽调干部去开辟新根据地,向外发展革命力量,运用游击运动战的战略战术,打败敌人集中兵力‘围剿’根据地的阴谋。”
  韦拔群说:“两位首长的重要指示,我们一定照办!”
  韦拔群扛着邓政委授予的军旗回到东兰西山后,便遵照邓、张的指示,着手整编部队,把各县赤卫队调上来,编成了三个团。在这面军旗的照耀下,红21师(后改为中国工农红军独立第三师)转战左右江和红水河两岸山村达十几个春秋。
  11月9日,红七军19师、20师七千多指战员身着军装,头戴红星,高举邓政委授给的军旗,威武雄壮地向东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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