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智能文学离我们还远吗

来源 :博览群书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Depthcharge2009
下载到本地 , 更方便阅读
声明 : 本文档内容版权归属内容提供方 , 如果您对本文有版权争议 , 可与客服联系进行内容授权或下架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博览群书》编辑部:
  不久之前,在上海举办的国际文学周作为一场盛大的文学盛事,给我们呈现了精彩纷呈的思想争鸣,其中“人工智能”就是在国际文学周上被提及的一个热词,尤为人注意。当然,上海国际文学周上,大家并不是要重点讨论“人工智能”的科技,而是要讨论人工智能的文学。也就是今天我们要谈的“人工智能文学”。
  在上海国际文学周上提及“人工智能”,当然不是各路文学大咖心血来潮之思,而是社会的发展已经进入了人工智能时代,我们不得不去面对、思考人工智能的触手在各个领域的延伸。文学作为人类思想领域的一块精神高地,是人工智能所要仰望的,但也肯定是人工智能所要征服的,因为只有在精神领域有所作为,人工智能才能算得上实现了自身的普遍存在。所以,我们现在已经能够欣赏到人工智能的初步文学作品:日本机器人创作的短篇小说(入围了日经新闻社“星新一奖”初审),IBM机器人“偶得”的古诗,微软小冰的诗集《阳光失了玻璃窗》……虽然这些比较有分量的人工智能文学作品是在2017年前后出现的,但是人工智能文学早在上个世纪就已经崭露头角。在上世纪中叶, 美国就成功设计出诗歌创作软件“Au-to-beatnik”,开始尝试智能写作。上世纪末更是研制出了电脑小说家Brutus,10余秒就能“撰写”一部短篇小故事。而我国人工智能文学的发展也早在1984年萌发,上海育才中学学生梁建章成功设计了诗歌程序,用此程序平均不到30秒钟即可创作五言绝句诗一首。接下来的一些时间里,更有其他成果相继出现,只是当时正在改革开放的洪流中,也就没有引起人们多大的注意。
  但是,今时已不同往日,科学家和工程师们认为我们已经逐步从互联网时代向人工智能时代大步迈进,2017年被《华尔街日报》《福布斯》和《财富》等刊物称为“人工智能之年”。现在是2018年伊始,还有很多未知的可能性,如果2017是“人工智能之年”,也许今年,2018年就是“人工智能的丰收年”。很多领域已经展开了轰轰烈烈的角逐和预测:生物、医疗、天体物理学……文学作为众多领域中关注人类精神的一环,在这场角逐中不应该缺席,相信科学家和工程师们也不会让其缺席。
  人工智能被认为是引领第四次工业革命的核心科技,与上世纪工业革命,电力革命,本世纪初的互联网革命对我们社会的改造一样,人工智能的兴起也必将给我们的社会带来新的发展机遇和挑战。所以,百度总裁李彦宏预言:“互联网的下一幕将是人工智能。所以才有了现在基于人工智能的无人驾驶汽车研发及以机器人为代表的智能文学创作成果的面世。”其中智能文学的代表就要数智能机器人小冰的诗集《阳光失了玻璃窗》(已经出版)。令人欣慰的是,除了智能文学的作品面世,文学界,文学评论界也逐渐出现相关文章论及人工智能文学,其中就以当代著名作家韩少功的《当机器人成立作家协会》一文最为客观,也最为全面。2017年,人工智能文学有了有分量的作品面世,也引起了评论界的关注,那么,我们也许可以预测2017年不仅是人工智能年,也许也是人工智能文学的元年。
  她嫁了人间的许多颜色
  岩石兴奋地奔流
  眼看着太阳落了下去
  这时候不必再有爱的诗句
  全世界就在那里
  我有十八年未到过动物园
  老树枯干的手指
  在这土地上
  一个人的影子
  你没有看错,这些组合机巧、充满想象力,最起码让读者阅读之后充满想象的诗句来自于微软人工智能小冰的手笔。小冰的现代诗创作能力,师承1920年以来的519位中国现代诗人,包括胡适、林徽因、徐志摩、余光中、北岛、顾城、舒婷、海子等。经过6000多分钟、10000余次的迭代学习,小冰形成了自己创作诗歌的独特风格、偏好和行文技巧。当然小冰的诗歌现在还不能与真正的大诗人所创作的诗歌相提并论,但是像以上单拎出的优美诗句、优美的诗歌片段已经直逼一流的诗人,甚至有的已经可以说超越了普通的诗人,更不用说一般的中文系大学生了。对此,有人不置可否,认为即使像小冰这样的人工智能能够创作出来优美的诗歌,但也只是强大数据背景支撑下的词汇的组合,没有灵魂,没有情感。这种观点是有道理的,但也是不够全面的。海德格尔认为:“诗歌是不受我们意志支配的,诗人不能强迫自己写诗,它本是有感而发的,而作为读者的我们只能去感受诗歌,让它撞击我们的心,引起我们的震颤。”对海德格尔的观点,我们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诗人有感而发创作诗歌,诗歌撞击读者心灵,引起读者心灵的震颤。”那么,这样看来,小冰作为人工智能创作的诗歌虽不是有感而发,是深度学习和精度组合的结果,但是在小冰所创作的诗歌中那些优美的诗句是可以给我们以心灵的震颤的(当然,目前我们也必须承认只是局部的优美诗句,全篇诗歌都达到这种水平的诗歌还不是太多)。小冰虽然没有灵魂,没有情感,但是它创作出来的诗句却让我们能够能感知某种情感:“她嫁了人间的许多颜色”“巖石兴奋地奔流”,读罢这样的诗句,我相信我们多多少少是能够感受到其中的哀伤婉转和热烈奔放的。
  另外,我们一直强调人类真正的文艺作品创作多来自于有感而发,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但是在有了“感”之后,要发出来的过程中,人类的创作同样需要去人为的构思,去大胆的想象,去搜肠刮肚,用自己的知识储备去组合构建出自己要“发”的内容,从这一点来看,我们人类的创作也没有逃脱利用知识库去“组合”的窠臼。从这一层面来思考,我们人类的创作也并没有比人工智能高出多少。说到这里,肯定也会有人强调:我们人类的创作当然要比人工智能高明,我们有情感,有理性,而人工智能只是冰冷的机器和程序。这种说法当然是对的,因为这种说法是一个最基本的事实。但是,基于这种现实,我们可以换一种思考角度:与我们人类的理性创作相比,人工智能创作因为可以不受人为理性因素的制约,由其程序运作而生成的诗句,恰恰呈现出的可能是更为奇异多姿的想象世界,这样一类由自由联想性质随机组合而生成的想象境界,对于人力创作的“有我”想象境界来说,无疑是具有丰富与拓展意义的。我们也不能不审慎思考,也许这些由人工智能所创作的想象境界,才是真正的“无我”之境。人工智能无意识、无情感、无理性,创作的境界不就只能是“无我”之境吗?   我们再回到这个问题的起点,有人不置可否,认为人工智能创作出来的诗歌只是词汇的组合。现在,如果有两首诗歌摆在我们的面前,我们都不知道哪一首是人工智能创作的,对“人工智能的诗歌都是词汇的组合”之论断我们又从何论起?我们对人工智能文学作品“评头品足”,是不是首先得能甄别人工智能文学作品与人类文学作品呢?
  西窗楼角听潮声,水上征帆一点轻。
  清秋暮时烟雨远,只身醉梦白云生。
  西津江口月初弦,水气昏昏上接天。
  清渚白沙茫不辨,只应灯火是渔船。
  以上两首诗歌一首为IBM公司人工智能“偶得”所创作,一首为宋代文学大家秦观所作,有多少人能够一眼区分出二者?在这两首诗中我们能够快速区分,如果是给我们10首,20首相类似的诗歌创作呢?我们还敢拍着胸脯说,可以准确无误地区分人工智能的作品与人类的作品吗?根据目前已经出现的一些情况,好像我们不能够。在2016年上半年,由日本名古屋大学佐藤·松崎研究室研发的机器人有岭雷太所创作的《机器人写小说一天》就入围了日经新闻社“星新一奖”初审,这是什么概念呢?也就是在初审阶段所有的评委都没有发觉该作品可能不是人写的;也就是在初审阶段,评委对该机器人创作的作品还是认可的。当然该作品的水平目前看还是很有限的,所以也就止步于初审了。但这并不妨碍日本科幻小说作家长谷敏思对其的赞扬:“能够完整写出小说太令人震惊了。如果100分满分的话我打60分,未来令人期待。”
  未来当然是令人期待的,因为透过历史,我们就可以看到一个可以预见的未来。在人类还没有文字之前,人类借助口、耳来传颂史诗、历史,歌咏美好;在有了文字和造纸术之后,人类借助文字和纸张,实现了书面化的写作和传播;印刷术的发明,更是极大推动了文学艺术,史书典籍的记录和流传,让更多的人可以看到、学到文学艺术;而电影、电视等“电子媒介”技术的革新,以声音和影像作为表现新媒介出现了“电子文学” 形态;近些年来,兴起和流行的 “网络文学”新形态更是得力于以电脑为媒介的网络技术的飞速发展。以上文学发展的变轨和繁荣,似乎很大程度上显示了技术作为一种媒介对文学艺术传播发展所起到的作用。而当下以“小冰”机器人为代表的人工智能技术催生的人工智能时代“智能文学”则更大程度上是指人工智能在文学上所扮演的创作角色,似乎不是一个维度的。那么,在未来会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人工智能既是创作主体,又是传播主体,两位一体,满足人类的文艺消费需求。”在蒙昧时代的口传文学,人就既是创作的主体,又是传播的主体。那么,在科技高度发达的未来,人工智能实现既是创作主体,又是传播主体的愿望也许不是不可能。
  说了那么多,好像我们一直在强调人工智能文学的长处和可行性,难道就没有短板吗?当然有的,对于人工智能的局限性,我们也应该毫不避讳。只有知“长”知“短”,才能让其在我们的视野内发展,“受制于人”,而不是恣意生长。
  韩少功在《当机器人成立作家协会》一文中指出:机器人写作必须依托数据库和样本量,因此它们因袭旧的价值判断,传达那种众口一词的流行真理,应该毫无问题。但如何面对实际生活的千差万别和千变万化,创造新的价值判断,超越成规俗见,则可能是它们的短板。在韩少功的这一论断里,实际上点出了人工智能文学两方面的局限性,一是没有创造力,无法创造新的价值判断,只能因循守旧;二是没有个性,只能在原有的数据库基础上进行创造,算得上是拾人牙慧了。对于第一点,正是因为人工智能文学无法创造新的价值判断,这个时候才凸显了人类文学存在的意义。如果人工智能能够在文学创作中创造新的价值观念,那时或许我们又会对人工智能创造的新的价值观念争论不休。人工智能没有创造力,在文学创作中无法创造新的价值判断是人工智能的短板,实是我们人类文学的长板。由人类文学占据主位,通过自身创造的新的价值观念,来引导人工智能文学创作,让其为人类文学服务,为人类服务,未尝不是最好的结果。对于人工智能的第二点局限性,没有个性,只能在原有的基础上进行重复整合创造。我们暂且不说人工智能,即使我们人类的文学创作恐怕都是依赖于前人的知识宝库,在前人的基础之上进行创作,说是千篇一律有点过分,百篇一律总是有的。也只有极个别的大家能够创新,创作出极具个性的作品。这样看的话,我们人类文学都在“拾己牙慧”,我们又怎能求全责备,不让人工智能文学“拾人牙慧”呢?当然人工智能还有一个一直被人揪住不撒手的小辫子:人工智能不具备人类的情感,所以其作品没有情感,所以人工智能文学没有任何价值。在我看来,正是因为人工智能不具备人类的情感,人工智能只是人工智能,所以人工智能的文学创作可以被称之为“人工智能文学”,如果人工智能具备了人类的情感,人工智能文学怕是也应该叫人类文学了吧?
  归根究底,文学是人学,是为了人的文学,当部分写作的主体变为机器人,由“他们”制造出来的文学,该怎样体现诸如人道主义、人本主义、人文主义等价值观?即使有所体现,我们又该怎么去信任这种由机器人预设和制造的价值观?也许这才是众人无法理解和恐惧的。答案其实就在上面对人工智能文学的局限性分析里。首先,人工智能所体现的价值观依旧是在人类创作的数据库基础之上的重新组合;所以“他们”体现的价值观还是我们人类的价值观; 其次,随着技术的發展,如果有一天人工智能在深度学习之后可以拥有自主意识,人工智能文学能够自主去预设和制造新的价值观,这个时候我们人类文学要做的不是去想着该不该信任、恐惧人工智能文学预设的价值观,而是应该始终牢牢占据人类作为高等智慧生物的思想高地,在精神领域不断去突破,去超越自我,去完善人类的精神价值观体系,永远走在人工智能文学的前面,永远占据主位,去引导人工智能文学的发展,而不是去“堵”人工智能文学的发展。
  人工智能文学的短板就是我们人类文学的长处,知己知彼,才能让我们的文学更好地发展下去。就像当代著名作家格非所讲:
  我们现在不能判断,也不能提前知道将来文学到底是什么样的,但我相信文学创作会以某种方式存在。所谓独到的见解,必将通过一个特殊的方式来进行。
  也许人工智能文学创作就是这位著名当代作家口中的特殊方式。
  虽然我们不能提前知道将来文学是什么样的,但我们可以大胆地预测和眺望,也许未来会只剩下两种文学:不可复制的,代表更高精神追求、价值导向的更为纯粹的人类纯文学;可以“繁殖”的,满足人类消费,迎合人类趣味的、通俗的、普遍意义上的人工智能文学。对此结论,笔者愿接受大家的讨论与批评。
  王明宪(上海外国语大学国际文化交流学院中国现当代文学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中外文学关系史。)
其他文献
巫术文学似乎向来不缺读者。这种与传说、与巫术、与各种神秘因果密切关联的文学与一般文学,不论是现实主义文学还是浪漫主义文学,都有着迥然不同的风格。巫术文学近年来最为成功的作品,无疑是J.K.罗琳的哈利·波特系列。1997年6月,J.K.罗琳出版哈利·波特系列第一本《哈利·波特与魔法石》,2007年出版哈利·波特终结篇《哈利·波特与死亡圣器》,共出版了7部系列作品,被译成多国文字在全球畅销不衰,成为少
蔡邕(133—192)生于汉顺帝阳嘉二年(133),字伯喈,陈留圉人。蔡氏家族在汉代极有声望,蔡邕十四祖蔡寅,六世祖蔡勋,父蔡棱皆名载史册。蔡邕主要活跃于桓帝、灵帝时期,他不仅师从当时经儒大师,还与诸多名士尤其是经学传人交好,更对后学提携举荐,不遗余力,故顾炎武说他“文采富而交游多”(《日知录·两汉风俗条》)。  师事名儒,尊师重学  袁滂是蔡邕的亲舅舅,他在汉灵帝时曾任司徒。此人“纯素寡欲,终不
一  孔子有云,“三十而立”。人事如此,我国的改革开放事业亦如此。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经过三十多年的改革开放,中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在此过程中,“摸着石头过河”的渐进模式成为中国改革伟业得以成功的基本经验,与苏联的“新思维”及之后西方为俄罗斯开出的“休克疗法”形成鲜明对比。20世纪80年代,我国首先确定了城市综合改革试点,90年代又启动了综合配套改革试点。进入21世纪以后,我国改革再次面临
中国历史发展到隋唐时期,实现了南北统一,为文学创作开辟了一个全新时代。南朝诗歌重音色的清绮文风,与北朝贞刚雄浑重气质的文风相互融合,创造出了辉煌的成就。唐代国势强盛,文化发达,教育水平高,整个时代徜徉在诗的海洋中,唐代诗歌被公认为中国诗歌的顶峰,我们通常所说的“盛唐气象”,就集中体现在唐诗里。唐诗的题材内容非常广泛,描写的对象比南北朝时期的诗歌更加丰富,帝王将相、边塞将士、劳动人民、闺阁女子、白头
理论上说,从地球上的任何一座城市出发,向着温暖炎热的方向一直走,就终会抵达热带。当然现实中,热带的大部分地区都是一片汪洋,你只能在其间的一些被开发为度假地的岛屿上稍作停留。此外,你也无法真正进入日均气温达50摄氏度的热带沙漠。热带草原和热带雨林虽然也不是容易抵达之地,但听起来似乎没那么凶险,也更有情趣,像高更的塔希提岛一样,充满着神秘的吸引力、原始的力量和纯粹的情欲。  也许,对热带的认识总是因人
博览群书编辑部:  最近读到的一本重要的传记《乐黛云传》(季进、曾攀著,江苏人民出版社2017年版),传主是中国比较文学学会创办者之一、中国比较文学学会前会长、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乐黛云先生,她是中国比较文学研究的开拓者、当代中国比较文学理论的集大成者。因此,作为乐黛云先生的第一部传记,同时也是一部具有文学性和学术性的学术著作,如果说它如何具有重要的价值,似乎都不为过。然而,在读了以后,也有不太满意
《海派散文:婆娑的人间味》一书“首次系统、深入、全面探讨了海派散文的存适语境、生成过程、流变形态”。作者从中国近现代都会抒写散文发展演变的角度以及中国传统文章学,西方美文概念的流传与移植的大背景里,对海派散文从发生、流变及表现形态等方面进行系统的阐释,体现了宏观视野与微观文本读解相统一,外部语境描述与内部本体立场相结合,扎实史料与文学史识相印证等特点。该书的研究不仅是中国现代都市文学的一个必要合理
张秀亚是台湾著名的女作家,她以清丽淡雅、端庄秀气的文风赢得了“台湾妇女写作的燃灯人”的称号,其创作领域广泛,诗歌、散文、小说、评论无不涉猎,尤其是散文集《三色堇》《少女的书》《北窗下》等一度引领了台湾的散文创作潮流。张秀亚的散文颇具“五四”散文的风韵,作为一名从大陆迁徙到台湾的散文家,张秀亚对续接大陆与台湾的美文传统,对开拓台湾的女性作家散文创作,都起到了重要的作用。从艺术风格上看,张秀亚的散文诗
礼治是春秋战国时期儒家主张以礼治国的思想学说,在几千年的社会发展中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这种作用不仅发生在社会内部的管理与发展,还作用在国与国之间的交流和往来。  复旦大学陈康令博士在《礼和天下》一书中,就围绕传统东亚秩序中至关重要的礼治因素进行了全面详细地剖析,明确提出“礼治稳定说”,并就礼治因素这一焦点问题进行分析,指出礼治是维系传统东亚秩序的重要支柱,其意义不亚于以实力为依托的统治:  所谓
节日是从日常时间中离剥出来的独特时刻。节日的时候,人往往变得细腻、敏感而多情。七夕节虽然不被许多时人重视,在古人那里却绝然不同。在古人那里,七夕不但是全民的节日,有着诸种节日风俗,而且人们在这个节日里尤为多情。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其独特的缘起。曹子建《洛神赋》有“咏牵牛之独处” 句,《文选·洛神赋》此句下注云:“牵牛为夫,织女为妇,织女牵牛之星各处河鼓之旁,七月七日乃得一会。”历数传统中的节日,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