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里斯特·甘德:我就生活在文学中

来源 :小说界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xcnyy_007
下载到本地 , 更方便阅读
声明 : 本文档内容版权归属内容提供方 , 如果您对本文有版权争议 , 可与客服联系进行内容授权或下架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地质学让我能够观察事物的结构和时间的维度。在地质学中,时间这个概念和人类情感层面上的时间完全不同,我喜欢书写这两种不同的时间概念,它让你从更宏观的层面上去观察事物,读懂宏大的景观和精细的晶体结构。结构有大小之分,时间也有长短之别。我喜欢把这些区别写入作品。”
  早上十点,弗里斯特·甘德(Forrest Gander)出现在酒店大厅。他随身带着笔、本子和书,以便随手记下读书笔记。
  这是今年普利策诗歌奖得主弗里斯特·甘德第一次来上海。在此之前,他已经去过北京、广州、喀什和“中国古代诗人写过的瘦西湖”。行程排得很满。他要参加春天诗歌音乐剧场、见出版社编辑,还要去上海纽约大学做讲座。
  “我在上海地铁里迷路了好几次。”他说。
  1956年,美国诗人、小说家弗里斯特·甘德出生于莫哈维沙漠,之后搬到弗吉尼亚居住,在森林里长大。沙漠和森林,是他作品中常见的意象。美国桂冠诗人罗伯特·哈斯表示,弗里斯特·甘德作品中标志性的自然景观与生态概念,使他成为“一位极其罕见的南方诗人、一位不断尝试的实验性作家”。
  弗里斯特·甘德曾计划成为地质学家。拿到地质学学位后,他本打算找一份稳定的工作,“成为家里的经济支柱”,没想到被诊断出黑色素瘤三期。出院后,他前往加州学习写作,并遇见妻子C.D.赖特(C.D.Wright)。毕业后,弗里斯特·甘德四处做兼职,“反正我会做任何事情,只为了能继续写作”,最终成为职业作家。
  弗里斯特·甘德的妻子C.D.赖特被视为美国当代最重要的女诗人之一。1978年,弗里斯特·甘德和C.D.赖特共同接管迷失公路出版社(Lost Roads Publishers),并在之后的二十余年里编辑、出版了约四十部作品。2016年,C.D.赖特离世后,弗里斯特·甘德把妻子的离开和母亲的阿尔茨海默症写入诗集Be With。2019年4月,他憑借本书获得普利策诗歌奖。
  如今,弗里斯特·甘德已经从布朗大学退休,搬到旧金山北部的佩塔卢马居住。他写诗、写小说,翻译了很多拉美和日本的诗歌,也会在创意写作工作坊教课。他经常旅行,爱吃墨西哥菜和川菜,喜欢和世界范围内的诗人保持联络。闲下来时,他就在花园里干活。
  Q_《小说界》杂志
  A_弗里斯特·甘德
  我非常喜欢唐代诗人的一点在于,
  他们很多人都写过友谊
  Q:您是如何开始写作的?
  A:我一直喜欢写作。我母亲就很喜欢写作。在我小的时候,她会给我读诗歌和故事。所以说我一直在写作。直到我上了大学才有一位教授对我说,我写得不怎么样。
  教授对我说的话很有用。那是一个极好的时刻。我开始琢磨,为什么要说我写得不好?我需要读读当代文学,看看我做错了什么。在那之后,我才开始更认真地对待读者和作家这两个身份,也做得更好了。
  Q:之前的写作有什么问题?
  A:我以前也写诗,但我不读当代诗歌,所以我写的诗太老派了。开始读当代文学后,我才更像一个当代写作者。
  Q:在上大学前,您会读哪些人的作品?
  A:读大学前,我都在阅读几个世纪前的作家的作品,比如丁尼生或者叶芝。进入大学后,我才开始读丹妮斯·莱维托芙(Denise Levertov)和罗伯特·克瑞利(Robert Creeley)这样的作家的作品。他们的作品真的影响了我。罗伯特·克瑞利的写作方法很特别,他的写作跟他的思考过程有关。他的诗不像中国古诗那样有韵律,也没有遵循英国传统诗歌的要求。他怎么思考,就怎么写作。所以他的诗就成了这样:“我在跟我朋友说话,因为我一直在说话。约翰,我说。这不是他的名字。”你可以发现,他有一种递归的思考过程。这对我来说很有启发。
  Q:除此之外,还有哪些作家影响了您?
  A:全世界的作家。在美国,中国唐代诗人的诗已经被翻译过很多次了,我现在正在看不同时期翻译的唐诗,其中也包括埃兹拉·庞德翻译的,收获很大。我非常喜欢唐代诗人的一点在于,他们很多人都写过友谊。友谊很难写。相比之下,那些戏剧化的事件更好写,比如车祸和戏剧性的死亡。但友谊不一样。可以说,友谊是人类所有关系中最重要的关系,而书写这种关系的难度非常大。唐代诗人很擅长这一点。
  我也会看中国当代诗歌,比如杨炼这样受西方诗歌和中国传统诗歌影响的诗人。还有北岛。所以你看,中国诗人对我的影响很大。还有日本的传统诗歌。我对世界文学很感兴趣,我可以一直这样说个没完。我也喜欢俄罗斯诗歌。
  另外,过去20年,生态诗学也成为风潮。人们认识到了生态危机。如今物种正在消失,海洋正在消亡,作家们也开始应对这场生态危机。我会读这群诗人的作品。这是世界范围的诗歌运动,其中包括丹麦的英格尔·克里斯滕森(Inger Christensen)、波兰的尤利娅·费多奇克(Julia Fiedorczuk)、墨西哥的卡柔·布拉乔(Coral Bracho)。我就生活在文学中,你应该也一样。
  Q:除了诗人,有哪些小说家对您比较重要?
  A:我也写小说的。我出版了几部小说和一本随笔,最新的长篇叫The Trace,故事就发生在美墨边境的沙漠里。
  对我来说,美国在世的小说家中,最伟大的是科马克·麦卡锡。
  Q:他也是我最常读的美国作家之一。
  A:对吧,他真的很棒!你和我有很多相似之处。还有一位拉美作家我也很喜欢:波拉尼奥。还有一位更年轻的作家……嗯,起码比我年轻点。他叫布莱恩·埃文森(Brian Evenson),我非常喜欢他的作品。他也是一位翻译家,翻译了很多法语作品。
  我会做任何事情,只为了能继续写作
  Q:得到地质学和文学学位后,您是怎么成为职业诗人的?
  A:从大学毕业并获得地质学和文学学位后,我去了位于华盛顿特区的《华盛顿邮报》工作,然后我就得了癌症。是第三阶段的黑色素瘤,很严重。我在医院待了一段时间,担心自己活不了多久了。我想去做自己最热爱的事,而我最热爱的事就是写作。所以我一出院就去了加利福尼亚,到学校里去学习写作,成为专业作家。我就是在那里遇见了我的妻子。我一直喜欢所有形式的文学,诗歌、虚构、非虚构——我喜欢这一切。   Q:在《华盛顿邮报》当记者吗?
  A:我不是记者,我就是排印编辑。我很可怜的,只能做做校对。
  Q:去了加州后,您参加了创意写作项目?
  A:是啊,我去上了创意写作课,然后我就开始发表作品了。我没有博士学位,但还能找到大学老师这么好的工作。我可能是全美国最后一个能这样做的人了,这都是凭借发表作品。我出版了很多书。
  Q:从创意写作项目毕业后就当老师了?
  A:也没有。毕业之后,我在旧金山工作了一年,就是为了维持生计。我在一家美沙酮诊所工作。你知道美沙酮诊所吗?当时那些吸毒的人想戒掉海洛因,就会来诊所注射美沙酮。美沙酮算是替代品,能帮他们戒毒。
  为了攒钱,我就在美沙酮诊所里做了这样一份愚蠢的工作。不过我把所有的业余时间都用来写作了。然后我就跟我妻子C.D.赖特在一起了,她也是作家。我们得到了补助金,一起去墨西哥住了一段时间。在那段日子里,我有时会当服务员,有时会教课,做做小兼职。反正我会做任何事情,只为了能继续写作。就这么过来了。
  Q:一边做兼职,一边投稿?
  A:向文学杂志投稿是一方面。另外,我和妻子也运营了一家名为迷失公路出版社的出版公司。我们大概出版了四十本小说和诗歌,也出版了一本艺术书。我们出版别人的和我们自己的作品。我们搭建了一个社区,社区里有很多朋友,这样我们的书也会得到越来越多的关注。
  一开始,我母亲对我的职业选择感到焦虑,她觉得我会活不下去。等我拿到美国国家艺术基金会的奖项后,她才觉得,或许我可以这样走下去吧。
  Q:您现在还在运营这家出版公司吗?
  A:现在不了。我们运营了大概二十年,然后就把出版公司交给更年轻的那些人了。那时我们已经有了一个孩子,同時还要经营出版公司、做本职工作、维系婚姻,负担太重了。所以我们选择放手。
  我不觉得谷歌能翻译文学,因为这是一门艺术
  Q:您也翻译了很多作品。
  A:是啊,墨西哥的,玻利维亚的,日本的。我会西班牙语。我也学过日语,但我得跟一位搭档一起翻译日语作品。
  Q:能分享一些翻译的经验吗?
  A:当然可以啊,翻译太好玩了,这是最让我觉得有收获的事。教授翻译工作坊时,我会让大家都来翻译不同的语言。我不懂那些语言,但有很多理论都是相通的。翻译亚洲语言时,会碰见一些特别困难的地方,比如汉语里的语调就无法被译成英语,日语也有这个问题。那该怎么办呢?另外,亚洲语言里还会有一些视觉上的东西,这也是英语文化里不具备的。要怎么翻译这些亚洲作家的作品呢?对我来说,这些问题都很有意思。当然,把西班牙语、法语这样的语言翻译成英语就要简单得多,但我不觉得谷歌能翻译文学,因为这是一门艺术。
  现在的美国人终于能对翻译有点兴趣了。在美国,大家都觉得,只要有一种语言就够了,而且人们对世界上的其他地方也不感兴趣。他们觉得美国就是全世界。但这种情况正在改变,翻译文学在美国也越来越多了。这样的生态更健康。
  Q:在写作的同时也做翻译,双重的身份如何互相影响?
  A:我们喜欢写作,所以就会涉及不同方面的写作。我觉得这些身份的确会帮到彼此。比如你做翻译,其实就是让你跟其他文学群体有所接触,你就能认识其他国家的作家了。
  Q:您觉得地质学的专业背景会影响您的写作吗?
  A:地质学让我能够观察事物的结构和时间的维度。在地质学中,时间这个概念和人类情感层面上的时间完全不同,我喜欢书写这两种不同的时间概念,它让你从更宏观的层面上去观察事物,读懂宏大的景观和精细的晶体结构。结构有大小之分,时间也有长短之别。我喜欢把这些区别写入作品。
  我对哲学层面上的自然世界也很感兴趣。周遭的自然地貌和城市景观会影响你的思维方式和认知,所以我经常写到情感与地域间的联系。对自然科学和生物学的研究,让我对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着迷。我们又回到生态诗学这个概念上了。
  语言是为了疗愈,是为了讲述故事的起源
  Q:现在您依然在编辑别人的诗歌吗?
  A:是啊,我得做很多编辑工作。大家发给我的初稿太多了,他们都想让我来编辑一下,但我没法一一回复。不过我还在和一些同辈以及年轻作家共事,有时也会教教课。我已经从布朗大学退休了,但我还是会做一些十天左右的创意写作工作坊。
  Q:教学会影响您的写作吗?
  A:嗯,教学肯定会占用写作的时间,所以它会对写作产生负面影响。但你可以身处聪明的年轻人之间,他们对写作很有热情,这也能给我灵感。而且,教学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上我的翻译课的一些学生已经成为职业译者了,他们翻译了很多其他国家作家的作品,这让我很开心。在我看来,通过教学,我对美国人的阅读选择产生了微小的影响。
  Q:您觉得创意写作项目的意义在哪里?
  A: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现在我们都在说,语言要符合逻辑,语言在商业活动中有很大的作用,但以前,在任何一种文化里,语言的作用都和现在不同。语言是为了疗愈,是为了讲述故事的起源。
  创意写作能让人类的想象力一直闪耀,这样我们才能免于机械的思维方式。在我看来,艺术和创意写作都对我们的想象力极为重要。没有想象力,我们就会失去同理心。没有同理心,我们终将走向战争。
  创意写作课程不仅会影响美国文学,还会影响美国社会。许多从创意写作项目毕业的人都不会成为专业作家。他们会成为律师,成为编辑,去谷歌工作。如果在谷歌上班的人不只对计算机感兴趣,那想象力就可以带来更多思维上的可能性。这也会影响到商业。所以说,创意写作不只对文学有帮助,而是会影响整个社会文化。
  Q:现在的年轻作者是否会面对更多的挑战?
  A:我认为不会。我觉得以前出版作品的难度更大。以前没有这么多作家,大家发表作品的渠道也更少。现在每个人都能开博客了,每个人都可以自己起步,自己开一家出版公司也很便宜。你可以举办阅读活动,让大家来咖啡馆读书……   Q:在美国时,我遇到过一些刚开始写作的人,他们觉得起步很难。他们要付费参加会议,然后只能跟文学代理人聊一小会儿。
  A:太可怕了。如果你是个好作家,最终你会找到出版商的。但并非每个想要写作的人都是非常优秀的作家,所以他们会碰到麻烦。不是每个人都能出书的。
  大家不用参加那些会议。如果能找一位文学代理人,那的确对出版小说挺有用的。优秀的写作者可以把初稿发给很多代理人,看看他们有没有兴趣。如果作品很好,还是可以找到代理人的,他们会愿意为你冒险。你不用付他们钱,但等到书出版之后,他们会从中抽成。
  唉,这样的会议听上去很糟。得花钱,还只能聊一小会儿。我知道这样的会议是什么样的。我自己现在会在一些十天左右的工作坊里教课,有些也是会议的形式。人们要花钱来参加,其中有些人能申请到奖学金。你每天都会见到大家,看到其他人的作品。对于没怎么得到过反馈的人来说,这挺有用。我会阅读他们的作品,提出建议,看看他们想让作品在哪里发表,告诉他们还有哪些地方需要修改,这样就可以获得更多的发表机会。这会有点用。
  Q:您现在一年会做多少个这样的工作坊?
  A:通常是一个夏天一次,但有时也会做更多。现在我已经退休了,不会再整天教书了,所以我可以做更多的工作坊。但我不确定自己想不想这么做。
  Q:为什么这么说?
  A:我发现自己已经很难有空做想做的事了。我想写作,想翻译。我跟别人接触得太多了。大家给我寄了太多的作品,等着我来评论。如果我再做很多工作坊的话,那我的时间就会彻底消失。
  Q:您会向文学杂志推荐新作者的作品吗?
  A:我总是建议年轻作者投稿,不过具体投哪家杂志,就要看他们的作品了。实验性的作品和更主流的作品,适合的杂志是不一样的。
  大多数人都是自己去投稿。我推荐的人太多了,现在已经没人会听我的推荐。编辑都对我的推荐很不耐烦。不过有时,如果我真的很喜欢一个作者的作品,我就会写信跟编辑说,这个作者要给你发邮件了,你一定要仔细看看,我觉得这个作者写得很好。
  Q:能为我们推荐一些文学杂志吗?因为我们是……
  A:《小说界》!《芝加哥评论》(Chicago Review)上有一些非常好的小说、诗歌和艺术批评。《拉娜·特纳》(Lana Turner: A Journal of Poetry
其他文献
赵昌平先生的李白研究,是在其中古诗学研究的大背景中,依托其唐代文学研究的架构而展开的,他以丰富而细腻的文献阅读感悟为基础,以通透洞察、敏捷运思的解析和建构识力为根本,会通文学史、文学批评和文学理论而又自成一家、独出机杼,不仅陆续出版、发表了一大批沉雄卓著的李白研究成果,而且形成了一系列裨益学人的学术研究理念和方法,足以启发我辈,垂鉴后学。我们选择咀华百章、新探四题、诗传一篇三个版块来评述。    
[摘要]法律必然受到立法群体主观性认识的强烈映射,作为控制社会主体行为的法律前规则——伦理,不断为法律的生成提供足够的养分,以供立法群体有机选择和确认;在法律实施的过程中,法律解释与法律效果的考量同样无法逃脱伦理对其本身的影响。  [关键词]法律 生成 实施 伦理影响    在法律的实际社会功效成为人们研究法律的转角时,道德和伦理对于法律的影响在关于法律若干理论的字里行间时隐时现。伦理意识作为反映
天晓得我抱怨过多少次,我连一半的时间都抽不出来,以完成哪怕是一半自己想做的事情。我不记得何时有过片刻属于自己的时间。我常幻想完完全全地闲上一周,并以此来娱乐自己。对大多数人来说,在你不忙于工作的时候,就会忙着去娱乐:骑马啊,打网球高尔夫球啊,游泳啊或赌博啊;但我想的是什么都不做。我将懒洋洋地躺一上午,然后游手好闲地待一下午,再东游西荡地把傍晚打发掉。我的大脑像一块石板,而流过的每一小时则像一块块海
古人赋“秋”,以宋玉《九辩》“悲哉秋之为气也,萧瑟兮草木摇落而变衰”肇始,“摇落深知宋玉悲”的情绪,也成为“萧条异代不同时”,却“怅望千秋一洒泪”(杜甫《咏怀古迹五首》其二)的秋“心”传递。然则秋景广阔,咏秋者面向亦多,如潘岳之《秋兴赋》以及杜甫诗之《秋兴八首》,以“兴”为题,皆为名篇。而歌咏“秋声”,于赋域颇有闻名者,如唐人刘禹锡、宋人欧阳修的同题《秋声赋》与清人胡敬的《秋声图赋》,三赋咏秋声而
《左氏传》,为鲁史官左丘明所修纂。中国史官传统,源远流长,自《尚书》《春秋》以下,无论“欲往事不忘”之记注,或“欲来者兴起”之撰述,多以经世资鉴为依归。《左传》以历史叙事解说《春秋》,治乱盛衰之启示、成败兴亡之殷鉴,触处皆是,自不例外。要之,《左传》之比事与属辞,提供经世致用独多。清魏禧《左传经世钞·自叙》所谓:《左传》为史之大宗,“古今御天下之变,備于《左传》”。  天下之变,莫大于侵、伐、战、
宋人张炎在其论词专著《词源》中谈到节序民俗词的时候说:“昔人咏节序,付之歌喉者,类是率俗,不过为应时纳祐之声耳。”同时又指出仍有如周邦彦《解语花·赋元夕》、史达祖《东风第一枝·赋立春》《黄钟喜迁莺·赋元夕》这般的节序妙词,“不独措辞精粹,又且见时节风物之盛,人家宴乐之同”。节日时序是中国古典文学传统中常见的一类题材,如果词作仅粘滞于节序本身,就很容易流于率俗,意趣泯然。两宋词人词作多有节序题咏,诸
修白  中国作协会员,鲁迅文学院第13届高研班学员。著有长篇小说《女人,你要什么》《金川河》,小说集《红披风》等。在《当代》《十月》《钟山》《山花》等刊发表小说100多万字。短篇小说《产房里的少妇》曾获中国人口文化奖。  一  天空是灰暗的,暗到难以看出是白天还是黑夜。从火葬场出来的一对夫妻,彼此搀扶着。妻子耳朵尖,听到工作人员在议论:她现在化过妆了,化过妆的样子蛮好看的。  显然,他们说的是米莉
读过《古文观止》的人,多会记得骆宾王写过一篇《讨武曌檄》。据说,当年武則天夺了唐朝天下,李敬业起兵声讨,骆宾王受命写了这篇檄文,历数武则天的罪恶。骄横一世的武则天,拿过来细读,对檄文开头的一片骂声,一哂置之,不以为意。但当读到“一抔之土未干,六尺之孤何托”两句时,陡然一惊,忙问这振聋发聩的文章,到底是谁写的?她认为能写出这样动人以情,晓人以理的雄文作者,竟不能为她所用,这是宰相的失职。  其实,骆
[摘要]优化思想政治教育生态系统,提高思想政治教育实效性,构建和谐生态思想政治教育,是当前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面临的新课题。将生态学的教育理念引入到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中来,对于指导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生态系统的优化具有重要意义。  [关键词]思想政治教育 生态系统原则 优化    生态学是人类观察自然界、人类社会与环境三者关系的学说体系,也是人类研究自身与外部自然界相互关系的方法论体系。生态学强调人
【摘要】保证期间与诉讼时效各具特点,又相互联系,发挥着不同的作用。如何认识保证期间与诉讼时内涵以及两者之间的关系,对我们更好地理解法律规定,保障相关利益者的利益具有重要的现实与理论意义。  【关键词】保证期间 诉讼时效 关系    随着商品经济的发展和活跃,为了最大程度地刺激消费需求,并为了保障交易各方的利益,保证制度应运而生。保证制度涉及两个重要概念,分别是保证期间和诉讼时效期间,这两个概念的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