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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以海德格尔的物之思为中心,沿着海德格尔的论述,首先寻绎他不同于以往的理性思考和认识的“思”;然后,借其思之路径,考察他如何展开具体的“思物”,以及,在具体对物的考察中展现出来的思的现象学存在论品质。由此体认海德格尔的思(包含物之思在内的一切思)之澄明,和科学思维的辩驳和反思。
为此,文章第一部分,探讨何谓思,它怎样存在、又有怎样的特点,人为何需要思,以及如何获得思。文中指陈,求知意志不是思,哲学亦非等于思;接着叙明,海德格尔的思,根本上就是存在之思,即思在。而思在,就是“对在的到场的召唤作出回应”;思在也意味着“服从在的声音”,即寻觅言词。为了真正将真理带到思的面前,思反对评价。因为准备性的思要做的,就是敞亮一个空间,使在本身也许再次把人带入与在的本源关系中。最终,通过思,使入进入一种无蔽的境地。
第二部分,以《艺术作品的本源》中对物的探讨为中心,通过梳理文路,揭橥海德格尔在文中是如何探讨物的。首先,追寻他由什么问题导入对物的探讨;其次,在进入对物的具体探讨之后,如何对历史上流行的关于物之物性的三种解释进行爬梳、辩驳,如何否定性地展开物之思的。最后,在具体的讨论中,彰显海德格尔的思之脉路,极力指出他的现象学之思的行进,以及在此思之下的对物的深入开掘。
第三部分,紧承接上述探讨,在指出海德格尔虽然批判性(消极性)地展开了现象学的物之思、但未彻底澄清的情况下,集中考索晚年他是如何推进物之思的。文章主要以他的晚期文章《物》为中心,经过细部的考察指出其基本思路:以“切近”为入口抵至切近之物,以具体的“壶”展开对物的追思指出“物乃是聚集”,最后将这一思路与他晚期对“天一地一神一人”四重结构相勾联,以存在哲学为基底,指出物的这一聚集乃使“天一地一神一人”共同来临。
第四部分,对海德格尔物之思展开的“思”路进行了反思和总结,一方面指出他所采用的现象学的思的一般方法,另一方面通过简略的比较,描划出他与胡塞尔在现象学方法和旨趣上的不同。此外,对海德格尔的思物之命意进行了考索,认为在“物乃是‘天一地一神一人’共同来临”的这一指认中,海德格尔批判性地推进了对“物”的哲学思考与界定,他的物之思具有前所未有的现象学存在论品质,通过物之思,他也使自己的存在论哲学立场得到了坚实阐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