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社会的总体运行走向高效合理化进程,进入新世纪后,中国改革前的总体性支配权力为一种技术化的治理所替代。处于转型期的中国社会,单位制走向终结。伴随着治理理论的盛行,社区自治组织成为基层社会治理的重要环节,治理理论框架改变了国家——社会——公民之间的传统由上至下、由控制到被管控的关系。基层社会治理在当今社会尤为重要,而作为基层自治组织的社区更是在社会治理中扮演着非常重要的角色。作为自治组织的社区一方面拥有自治性,并且体现出权力来源的天然残缺性和发展资源的有限性。另一方面,在中国强政府的背景下,受行政化和科层化的发展模式影响,其治理主体具有多元性和多层级性。其中渗透着各种力的不均衡作用,表现出各个治理主体和利益主体的共谋与分歧,合作与博弈。在麦当劳化的理性进程和中国单位制变迁过程中留存下来的强政府,弱社会自治的特点相遇后,产生了特殊的治理格局,“展示性治理”作为一种特殊的治理手段呈现出来。它是社会理性化进程中,伴随中国新时期社区自治组织全面建设,在其权力场域内,在政社互动与权力不对等的条件下由多元、多层级治理主体参与的基层技术治理模式。伴有功利性、政绩性、表现性、无涉性和符号化等特点。在社区场域内,展示性治理的展开内容是极其丰富的,具有多元多层级的治理主体,展示的演员和道具,项目制体系和效率追求,簿册化,并配有严格而完备的量化评估考核体系。其治理主体,权力运作和各种展示要素十分复杂,体现了基层治理改革进程中政府与自治组织之间的复杂互动关系。伴随着展示性治理模式的运行,社区一方面提升了部分话语权,另一方面出现了自治工作边缘化,社区分化与区隔,催生庇护主义等问题。本选题基于以上问题,力求通过对典型案例的研究,能够分析出“展示性治理”的生成原因,展开内容及其复杂性,并归结出其可能影响和可能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