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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识是对人类生活于其中的世界所拥有的一般知识,人们对之持有基本共识,正常的人根据常识过着正常的生活,可以说,常识是人类文明的基础。生活常识和科学常识是两类不同的常识。科学常识是对客观对象本质和秩序的理论抽象,具有普遍性和必然性;和日常常识不同,它不是个别的现象性的经验认识。 科学常识是一个十分模糊的概念,必须对其日常语言的语义做深入的分析和梳理。从外延上说,可以把科学常识分成狭义科学常识和广义科学常识两类。狭义科学常识属于知识层面,是指一个时代为公众普遍接受的、作为教育和文化基本内容的科学知识,这是科学常识的核心内容。广义科学常识涵盖了科学精神,包括科学的自然观和科学知识观。建立在近代实验科学基础上的自然观,是在与宗教神学的斗争中建立起来的。 科学共识的达成需要科学常识的可接受性,要求科学常识可接受性的根据是确实的,严格的。科学常识的可能性是无法支持科学常识的可接受性的,也不具备达成科学共识的结论性。科学常识是科学理论的确证,而科学共识则是寻找科学理论确证的标准或者证据。科学常识是对科学经验的整理,重视经验性认识,反对纯粹思辨的理论性认识,但不是用经验性认识来排斥理论性认识。 信息时代的科学常识生产主要体现为知识的生产,具备创新性知识的科学人才是信息时代科学常识生产的主体。媒体与科学常识的生产和传播之间是互动的过程。两者之间是一个双向的过程,媒体对科学的误导主要表现为科学知识的传播是一个单向的过程,科学知识是由掌握专业知识的科学家生产出来的,而媒体人在传播科学知识的过程中却有许多不具备传播该科学知识所应具备的专业知识。科学常识的生产和传播的制度规范主要表现为科学事业成为社会中相对独立的社会部门,并形成相应的制度与规范,来支撑媒体与科学常识的生产和传播。科学常识发展到现今充满风险的阶段,不能过分强调向社会大众的科学传播,更应强调获得社会大众的理解,从而达成科学共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