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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称为“新德国电影心脏”的导演莱纳·维尔纳·法斯宾德在电影史上的地位显赫,他在电影中所表现出的对女性等人的态度与他在生活中对待这些人的态度不甚相同甚至背道而驰,这是法斯宾德对自己的“文饰”还是另有其他意图,本文将从精神分析的角度解读法斯宾德及其电影,以期得到合适的答案。论文将对他电影中的人物形象尤其是女性形象进行分析,再与法斯宾德生活中几位与影片形象相对应的人物进行分析比较,提出假设,深入研究,得出结论。从艺术创造心理学的角度得出法斯宾德创作电影的动机与目的,对研究法斯宾德的电影提供一个不同的角度。从法斯宾德为纪念自杀去世的同性恋人阿敏的电影《第十三个月亮之年》作为切入点,通过分析该电影中以阿敏为原型的埃尔维拉这位变性人的人物形象,以及在电影中他悲剧性的一生、造成他悲剧结局的种种原因等可以看出法斯宾德有意将他本人对阿敏的伤害“转移”到其他人身上,使观众认为埃尔维拉(也就是阿敏)的悲剧是因周围人的冷漠,而他的死与法斯宾德无关。论文再联系法斯宾德后期创作的“女性四部曲”中《玛丽亚·布劳恩的婚姻》和《莉莉·玛莲》中两位女主角的人物形象,这些虽有些许缺点但瑕不掩瑜的坚强女性正是法斯宾德心中对女性的认可与赞许。但生活中的法斯宾德对待女性的态度往往残忍,他不但当众羞辱自己的恋人艾玛·贺曼,并且常常让自己的母亲在影片中扮演让人厌恶的妇人形象。由以上几点论文首先提出大胆的假设——这些电影都是法斯宾德对自己残酷无情与极度冷漠的“文饰”,他所创作的电影就是他的“人格面具”①论文再从法斯宾德电影中一贯表现的——人性的阴暗、孤独/绝望、死亡、德国民族罪孽作为另外一个切入点,得出法斯宾德一直是一个坚定的批判者与反抗者角色这个结论,他不断向世人剖析德国民族的罪恶,那些虚伪至极的中产阶级从骨子里流露出的深重罪恶。法斯宾德毫不吝啬地撕下自己的伪装,将自己也摆在他的“手术台”上。因此表面上看起来是自己造成了“阿敏”们的悲剧,但实际上却是冷漠堕落、无爱、令人绝望的世界借法斯宾德的手残害了如此美好的生命。本文再通过对法斯宾德的精神分析,对其人格结构特征进行深入研究、审视,得出与本文开头假设不甚相同的结论——他不但没有借电影为自己“文饰”,反而找到了更为深刻的悲剧根源。女性也不过是他电影中的一个载体,一种极富象征意味的手段,反映出法斯宾德本人因家庭环境影响、社会因素影响而形成的性格中女性倾向(“阿尼玛”②),和对女性既爱又恨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