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滕尼斯在给共同体分类时,其中提到共同体以血亲、地缘和精神为纽带;安德森认为在某种意义上,民族国家是想象的产物,实际上就是承认了共同体本身就包含着历时性的一面。家庭家族作为最古老的共同体,尽管在当代社会发生了一定变化,但其以血亲为纽带的本质没有发生改变。因此,只能说在大范围组织功能这一点上,共同体的地位被社会取代了,它依然小规模的存在于当代,只不过表现出了新的特点。当代一个重要现象值得人关注,一个人与他人可能不需要具体的接触就可以产生联系,形成某种关系。作为具体的组织方式,在漫长的历史进程中,共同体同样表现出精神性心理性的一面。家风、方言、节日、文字乃至道德都是其作为组织方式的配套产物。它们产生于大多数人的互动和认同,在代际传递的过程中不断发展而保存下来。共同体本身就具有历时性的因素。因此,从人类物质组织方式来看,共同体在某种程度上让位于社会,然而从精神层面和历时性考量,共同体依然存在,只是在当代表现出脱域的一面。 已有的几种传播形态,都是考察具体的人、具体的群体、具体的传播行为的,如果将传播对象抽象化为“心理集群”,也就是考察没有具体互动行为的传播是如何运作,又是如何影响个人的,已有的传播形态并没有做出类似的工作。因此我们不妨假定也许还存在规模更大的传播,但这种传播并不面向具体的受众,而是更大范围内的心理集群。已有的几种传播形态都是针对具体的传播对象的,关于传播心理的研究前人也做了不少努力,但无论是米德还是诺依曼都是针对具体的人群来探讨心理因素在传播中的作用的,将传播对象抽象为心理集群的研究比较少见。因此在本文中,传播对象的抽象化实际就是从共同体层面来探讨传播问题,也就是共同体传播。 所谓共同体传播,就是研究以脱域为主要特征的共同体中,信息是如何传播的,它的传播对象更多表现为心理集群,它具有其他几种人类传播形态的特征,但同时又具备独特的特质,它以塑造“共识”实现“共同利益”为目标,是一种反馈系统滞后的传播形态,以教育、语言、风俗来实现隐性控制。它具有排他性、支配性等特点。